阁楼空间不大，但光线充足。倾斜的屋顶下，奥森布置了一个简易的工作区——一张宽大的橡木桌，墙上钉着各种工具架，角落里甚至有一个分区明确的木架。

"你的工作室，"奥森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一个专门处理草药的地方。这里光线好，通风也不错。窗户可以完全打开晾晒植物。"

宋然喉咙发紧。他没想到奥森会记得他随口提过的小愿望。

"谢谢，"宋然轻声说，手指抚过光滑的桌面，"这里完美极了。"

奥森咧嘴笑了，露出标志性的“奥森牌笑容”。他推开阁楼另一侧的小门，外面是一片小小的木制阳台，正对着远处的山脉和森林。

"看日出的好地方，"奥森靠在栏杆上，"冬天可以在这里喝热苹果酒。"

他们回到一楼时，发现门口堆满了礼物——玛莎大婶送的手工编织地毯，杰克打造的壁炉工具套装，老约翰做的橡木衣架，还有各种镇民们送来的厨房用具、被褥和装饰品。每一件都附着小纸条，写着祝福的话语。

宋然在这一刻意识到，他真的要在这里扎根下来了，他和奥森的家。

黄昏降临前，他们勉强整理出了一块可以休息的地方。奥森在壁炉里生起了第一把火，火光映照着尚未完全布置好的房间，在墙上投下跳动的影子。宋然煮了一壶荞麦茶，香气很快充满了整个空间。

壁炉里的木柴噼啪作响，屋外开始刮起预示降雪的寒风。但在他们亲手建造的这栋小楼里，温暖得如同另一个世界。

沉默中，奥森忽然问：“宋然，你的生日是哪天？我好像从没听你提起。”

宋然偏头，像没听清似的，半晌才道：“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那是哪天？”

他顿了顿，笑意含糊：“你猜。”

奥森认真思索半天，还是猜不出。

宋然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一个巧合——“大概……是明天？”

“什么？”奥森一下坐不住了，“你怎么不早说？”

他语气像是在控诉。宋然看他一脸兵荒马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引来奥森半是恼羞的怒视。

宋然咳了咳，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在奥森耳边轻声说：“如果你实在想不出送什么……还不如——”

一句话没说完，奥森已经整个人冒烟，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眼神里写满了“你竟然是这种人？”

宋然看着他，唇边笑意蔓延，一点也没有否认的意思。

奥森嘴唇有些颤抖的动了动，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想都别想，这太夸张了。”

天哪，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奥森都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宋然挑了挑眉，但也没有再说出什么让奥森羞耻到想要消失的话了，他只是故意想逗逗对方，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看奥森追他的劲头以为是个很开放的外国人，没想到对方这么纯情。

夜聊过后两个人也累了一天，就早早收拾的休息了。

但宋然没有想到奥森第二天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晨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斜斜地切进卧室，宋然在空荡荡的床铺上摸索了一阵才彻底醒来。枕头上残留着奥森的气息——那种混合了松木与阳光的味道。他眨了眨眼，起身看向窗外。

下初雪了。

宋然带着刚起床的懵意，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稀疏的小雪花发了一会呆，。

"奥森？"宋然唤了一声，声音还带着睡意。没有回应。

楼下传来锅铲碰撞的声响和隐约的食物香气。宋然伸了个懒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宋然慢悠悠地套上睡袍，赤脚踩在还带着木香的楼梯上。随着下楼，煎培根的香气越来越浓，还夹杂着蜂蜜和肉桂的甜香。他的胃适时地发出抗议。

转过楼梯拐角，厨房的全貌映入眼帘——

宋然的脚步猛地顿住，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楼梯扶手。

奥森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宽厚的背影在晨光中如同一座镀金的雕塑。而那座雕塑身上，除了一条可笑的小围裙外，空无一物。

“还不如只穿着围裙给我做饭。”

宋然承认当时是为了逗奥森，但同时他自己也确实有些小心思，他和奥森见面的第一个早晨，对方就是几近赤裸的站在他面前，对方的身材是不管前世还是现在都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看起来确实十分赏心悦目。

但此刻。

那是一条宋然平时用的浅蓝色格子围裙，系带在奥森的腰后打了个蝴蝶结，毛茸茸的尾巴就在蝴蝶结的下方不安的晃动着，劲痩的腰被系带紧紧的围绕，显得臀部更加挺翘圆润。

围裙上缘深深勒进奥森背肌的沟壑里，在蜜色皮肤上压出两道红痕。随着他翻动煎锅的动作，肩胛肌肉像两片翅膀般在围裙系带下起伏。

宋然感到口干舌燥。

"奥森。"他又叫了一声，这次声音有些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