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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井底部的青苔泛着腐臭,姜知意攥着从暗格摸出的玉镯,镯内"永契"二字被谢珩的血染得模糊。他倚在井壁昏睡,右肩箭伤渗出的黑血浸透绷带,却在晨光漏进井口时,忽然睁眼擒住她探脉的手:"姜姑娘摸够了吗?"
"摸够你装死的把戏了。"她甩开手,银针在指间转出寒光,"甘遂混着鹤顶红,寻常人早该断气三回——谢大人这龟息功,是跟秦淮河的龟公学的?"
谢珩低笑着扯开衣襟,心口蛛网状的青紫已褪成淡红。他从腰带夹层抖出半片糖纸,靛蓝墨迹晕着"安神汤"三字:"江南谢氏药铺的方子,最宜哄不听话的野猫。"
姜知意碾碎糖纸,甘遂的苦香混着井底霉味钻入鼻腔。她忽然扯过他手腕,指尖按在内关穴:"脉象平稳,气血畅通——你早知酒中有解药?"
"比你知道得早半刻。"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井壁,染毒的唇擦过她耳垂,"你继母倒酒时,袖中香囊掉出的甘遂叶……"
井口忽然传来瓦砾滚动声,谢珩揽着她旋身避开坠落的碎石。三皇子的暗探举着火把探头,火光映亮他后颈——北斗七星疤第七颗泛着诡异的靛蓝,正是甘遂药性发作的征兆。
"抱紧。"谢珩咬开井壁暗门机关,潮湿的密道冷风扑面。姜知意被他拽着疾奔,腕间银锁撞在石壁上叮当作响:"你早知道酒中有解药,却故意中毒?"
"不中这毒,怎知你舍得用血喂我?"他在岔道口忽然驻足,染血的指尖拂过她唇上伤口,"十二年前你娘在这密道给你喂药,用的也是这法子。"
密道尽头的暗室堆满药杵陶罐,姜知意踢翻第三只青花瓷坛,甘遂的药粉扑簌簌洒落。她蘸着粉末在掌心勾画,竟与谢珩后颈毒痕形状重合:"谢氏药铺二十年前就为姜家供药,你们早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