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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慢慢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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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仓伯捻了一下那灰白的胡须,给解雨臣补全了这个故事。

六几年的时候,盗墓比较猖獗,国家刚起步也没有精力能管控的过来,九爷他们暗中也参与了不少,为了活着,也顾不上别的。

有一次走货的时候,遇到一个伙计私昧银器,刚好就是他抓住的,九爷队伍纪律一直很严明,有困难可以提,这都有得商量,但私自偷窃这是行内禁忌,仓伯当时也没当回事,照着行规把他赶出了队伍,哪儿想到那小子半夜又摸了回来,被九爷抓了个现行。

“那小子当时就跪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那银壶怎么都不松手,我当时就要掏枪毙了他”,仓伯用手指比了个枪的动作,沉浸在回忆里。

当时的队伍不是只有我们一家,佛爷也在,自家队伍出了这样的事,九爷面子上挂不住,承了重罚,当场就处理了。

本来事情到这儿就算了了,但是八爷晚上找了九爷说事儿,谁也不知道他俩当时讨论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九爷安排了一队人,把那小子尸首送回了他住处。

“您就是那队领头人吧”,解雨臣大胆的做了猜测。

“没错,”仓伯对他难得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当时是夏季,他也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十多天,还好他们之前战场上处理多了尸体,防腐技术熟练,不然等他们摸到地方,这人也烂了。

见到他家里人,仓叔他们才知道为什么九爷一定要嘱咐他,必须晚上悄悄送到家里。

那小子的父亲,也躺在床上,下半身烂的已经只剩骨头了,只剩出气不见往里进气,纵是见惯了太多伤亡的仓叔,当时也觉得那场面看起来很是怪异。

一问才知道,他爹也是前段时间突然变成这样的,之前正常的很,活蹦乱跳的。

仓叔他们当时趁夜黑,把那小子匆匆埋在了后山上,把他父亲给抬了回去。

等佛爷他们回来休整,已过去了五天,那老爹的情况又恶化了一些。九爷安排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给他看病,这才问出了这事情。

那老汉跟他儿子一样,都是土夫子,本来自己干没挣着什么,这两年九门扩张招人,他俩都托关系进了这里,不过为了避免出事儿直接断后,他们分别投在了两个门派,他在九爷这儿,他父亲跟了陈皮阿四。

“嘶……”,解雨臣不由抽了口凉气,“陈皮阿四啊,那可真说不好能见过什么。”

“九爷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他身上那个伤医院看过,像是什么化学试剂腐蚀的,不然不会突然掉落,人他们抬过来的时候也已经快没救了,九爷给他许了父子回乡厚葬,这才得到了这个地方的位置。

陈皮阿四那人,狠厉无德恶名远扬,走的都是狠穴,跟的都是亡命徒,也不知他从哪儿得了这个消息,说北京一处防空洞下,有之前日本人战败撤退留下的东西。

这是多么大的吸引力,陈皮阿四一听就立刻来了精神,当夜就带了一队人赶过去,那里基本都被炸塌了,他们挖了三天三夜,这才挖到了这里。

当时正是夏天多雨的时节,水比现在高很多,陈皮阿四他们看到的应该是个水坑,什么都没有,咱这地方,旱鸭子多,会水的没几个,刚好有那小子他爹,重金奖赏他们一听都跳了下去。

没成想金子没捞着,没一会儿功夫,各个下水的都开始鬼哭狼嚎的惨叫,事情发生的太快,岸边的人想下去捞人,却被陈皮阿四给拦住了。

这老爹也是真幸运,他本就年龄大了,不比年轻人冲劲儿,又心疼他那裤子,就脱了叠整齐放在了岸边,这才慢慢趟了下去,一听这个动静,他就立马赶紧往岸上走。

他走的浅,上岸后只觉得双腿蜇得慌,全红了。

当时岸上的小弟就跟陈皮阿四叫嚷,不会是他们的对头故意骗他们来这儿的吧,然后在这投毒想把他们一锅端了。

陈皮阿四当时特别肯定的说不会,带着岸上那些兄弟都走了,水里的兄弟直接没管。那老汉拿了陈皮阿四的几个银元回了住处,谁知第二天这皮肉就开始慢慢腐烂,一块一块的往下掉。

穷人都命苦,出事了也没钱看病,那小子才想着偷点冥器给他爹看病,后面的事儿他们都知道了。

“唉”,仓伯又叹了口气。

“等九爷找到那地方的时候,水面上漂的都是尸体,各个血肉模糊的,看着挺渗人的。”

“这事儿挺危险,九爷就吩咐弟兄们把那地方又掩埋了起来,等天河快干了才又去。”

这事儿找的都是解家亲信,嘴严才没声张出去,九门其他人当时也自顾不暇,这才把这地儿瞒了下来。他记得八爷中间也来看过一次,跟九爷大吵了一架。

“小九!”

“你别不信命!”

“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这三句话仓伯至今还记得,多年以后,解雨臣才明白这两句话里也包括了他。

“然后那?”解雨臣问到“这地儿为什么要封起来。”

“当时九门已经不同往日了,九爷的精力也被另外一些事情给缠住了,难以脱身,这地方他们后面也试了很多次,看着身边的弟兄一批一批往里送死,才带出来这点东西。”

“那心里可真不好受,”仓伯猛的一拍大腿,破口大骂起来,“狗日的鬼子,他们当年撤离的时候,肯定在这儿放了什么病毒,不然这么多年,他们不可能一点办法没有。”

“这儿上面水系会通到护城河,炸也炸不得,九爷最后不得已,只能先封了这儿。”

解雨臣不解到,“查不出来是什么病毒吗?爷爷当年去过日本,应该有这方面的朋友。”

“九爷采过水样去分析,没有什么消息传来,那□□人,还不是会庇护他们自己人,会有这好心帮我们中国人?”

“这些年我一个人守着这义庄,就是在等解家人来。”

“我以为来的会是解连环,”仓伯说到这,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解雨臣,还是有点难掩失望情,“没想到最后解家来的人是你。”

“你跟九爷真的不太像。”

“一个时代终究是要落幕了,”他毫不掩饰对解家或是九门的担忧,“时代变了,或许我们这些人的守护,现在看来也没什么意义。”

解雨臣转了转食指的戒指,那是爷爷临终前亲自给他戴上的,他说只要戴着它,就会了解一切。

解雨臣站在门外,夜晚起了风,有点凉嗖嗖的,风吹起了他的碎发,吹的他身上黑色的长衫咧咧作响,他眺望着那漆黑的义庄,无比笃定的说道。

“您等我。”

“再等三年,我一定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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