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颜忆云越来越忐忑,试到第三遍的时候,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果然,木嘛~”,颜忆云深深的亲了玉镯一口,将双肩包往上一托,走进了面前的一片黑色里。
当天夜里,北京突然暴雨,解雨臣躺在他的阁楼上听着屋顶的雨声,翻看着阿远临走前匆忙给他留下的那叠文件,半个小时过去了,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两天了,有些地方他就是觉得不对,可是线索少到连不起来,还有什么是没发现的?
狂虐的暴雨,使老旧的排水系统疲惫不堪,淹没了地道,瘫痪了北京城的交通。安仔看着旁边副驾驶一言不发的解雨臣,三十分钟前接到他一个电话,就一句话,“十分钟内,光明路口”。
安仔不明白这个当家的,为什么非要执意现在去延边,一刻都等不了,着急到出门就带了一辆车,这一点都不像他严谨的行事作风。
难道阿远在延边出事了?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更应该周密得计划一下?纵使心中问号万千,安仔现在也始终不敢去张那个嘴。
颜忆云坐在窗前,看着第一缕曙光从那厚厚的云层穿透出来,打在那山巅之上,从未有过这么安详,心里终于有了答案。她双手抵着额头,向着那圣洁的天神,虔诚的许下了一个心愿。
黄灿灿的半枝莲正在盛放,外婆说这花像太阳,能驱散心里的风雪。颜忆云将那些杂草清理干净,插上了自己带来的佛花。用水冲干净了自己的手,从袋子里掏出糕点叠成两塔,又拿出一个缺了角的青瓷盘放在了中间,装上了些许蜜饯。
一切准备妥当,颜忆云坐在坟前,仔细的拿着一张烟纸卷着碎烟,“外婆,你今年都不怎么想云朵,云朵都没梦到你几次。是不是又跟那个阿克丹爷爷跑出去玩了,忘了云朵了”。
颜忆云撅着小嘴,满脸委屈,将手里的纸烟用口水封了一下边,“外婆,云朵给你带了最新款式的衣服,可都是云朵精心设计的,还有阿克丹爷爷的,到时候你们一定要穿给云朵看啊”。
“咳咳咳~”,这么呛得烟,也不知道外婆喜欢它哪儿点,总说抽完它不想家,天天带着烟袋走街串巷,活的像个小老头。颜忆云吐尽肺里的云雾,将三根烟插在了坟前,抱膝遥望着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