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头,还是睡觉为好。手刚触及开关,突然想起了什么,颜忆云从沙发上弹起来,单腿跳着敲了敲卧室的门。
“那个……我忘记个东西,”颜忆云打开门看到半裸的解雨臣坐在床边,毯子被他扔在了床上,正专注的玩手机。
少女的矜持终于迈着缓慢的步伐踩点了进来,耳根泛起了红晕,赶紧转身扭头拿了墙边的小夜灯就走。
解雨臣看到别扭的颜忆云,嘴角上扬,心想刚包扎伤口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样,看都看过了,这会儿倒害羞上了。
温热的晚风有一搭没一搭的撩起头上白纱窗帘的一角,丝丝的扫在了床上未眠人的心上。
凌晨两点半的解雨臣,头枕着胳膊,睁眼望着天花板,安眠药又失效了。
“Merci ,”解雨臣端着一杯咖啡,推门走出了花神咖啡店。一位佝偻着背的老人刚好从侧面走来,上了年纪,反应慢了半拍,被解雨臣推开的门撞到了拐杖,踉跄两步,跌坐在了地上。
解雨臣连忙上前搀扶,发现对方是中国人,连连道歉,“不好意思,老人家,没撞伤您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人颤抖着双手拉着解雨臣的手,可能有点耳背,没听清解雨臣的话,嘴唇嗫喏着大声喊了出来,“什么?”,声音嘶哑。
解雨臣连忙低头凑近他耳朵边,想再重复一遍,却见对方眼中凶光一闪,抓着他的手用力收缩,死死钳住,右手从袖口滑出一把短刀,挥手砍了过来。
周围群众一片惊慌叫喊。
解雨臣立马将手里咖啡朝对方面部打了过去,脚下用力将自己背部弓了起来,往后退去,离得太近,刀子还是擦着他的腹部划了出去。
对方一次进攻未得手后,并不再攻,立马掉头跑入了混乱的人流,消失不见了。
麦斯凯伦医院里,解雨臣无奈的跟安道尔医生解释自己的伤势来历,“看来法国人民并不欢迎我的到来,连杯咖啡都愿意请我喝。”
安道尔医生撇撇嘴,表示认同,细心的缝合了伤口。护士给解雨臣打了一针破伤风后离开了。
五分钟后,病房警报拉响,解雨臣被推进了抢救室,心力衰竭。
混乱中谁都未注意一个护士悄悄的溜进了一辆黑色汽车里,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