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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夏初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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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的几日,还是老样子,明惜月待在家中消夏,而靖王爷时不时地来信汇报其兄长的“恋爱”进展。

见自家兄长有了意中人,明惜月自是十分欣慰,只是念及她与陈岳最近看似平静、偶尔却又尴尬的处境,实在是笑不太出来。

不过旁人自是看不出来,着反倒让明惜月越发纠结、不时揣测:莫非真如靖王爷所说,那金簪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礼物?而真正多心的,其实反而是她自己?

于是纠结着纠结着,步入八月,便到了明惜月十五岁的生辰。

正日子这天,临近中秋、暑气消散,明夫人似也察觉到爱女近期烦闷,便请了京中有名的女先生来说书,讲些当下时兴的话本故事哄她开心。

明惜月听得认真,等剧情过半却也忍不住和小萍吐槽说:“左不过些才子佳人、吟风弄月之事,听多了也无趣。”

等小萍反问她可有什么想听的故事时,明惜月又摇摇头,说“罢了罢了,再好听的故事到最后也就都那样。”

这让小萍一时猜不透自家小姐究竟是喜是忧。

更令她意外的是,像自家小姐生辰这样的大事,一向“阴魂不散”的靖王殿下竟然缺了席。

但是人未到礼到,午前王爷就派人送来一幅朱砂绘就得竹子画卷作贺礼,装裱得十分精致。

小萍看不清落款的名章,不知是哪位明家所作,便问自家小姐:

“小姐啊,这画虽然好看,但是小萍从未见过红色的竹子,或许王爷见多识广曾经见过?”

见小萍疑惑的样子,明惜月笑着回说:“世间亦无墨竹,难道用墨水画竹便可,用朱砂便不能画了?”

于是小萍又一次似懂非懂,心理默念着小姐随后说出的“墨竹画得、朱竹自然也画得”的道理。

她想起小姐曾说的话,“男子可做之事、难道她身为女子便做不得了”,心里似乎渐渐明白了王爷赠画之意。

这日午后,明长弦的家书也送到了明家,信中既为家中小妹贺寿,也向父母详陈了属意兰州崔氏女之事

于是这夜,明家老爷夫人书房的灯亮了整夜,小萍见后不禁觉着这门婚事似乎也不像小姐想象的那般顺利。

而明惜月呢,却以最近常失眠、想好好休息为由,早早地让小萍回了后院。

待独自一人,她又拿出早前王爷赠送的朱竹图赏看,初看时只大概猜到这幅画八成出自陈岳之手,只是她一时未能像小萍那般自以为猜到了王爷赠画的意图。

前世的明惜月倒是曾在博物馆见过些用朱砂绘竹子的古画,着实让人印象深刻。

但她一向不通书画,只略微知道这路朱竹的画风似是东坡先生所创,只是今世既然并无东坡,王爷送此画给她又是何意呢……

以及更令明惜月纠结的是:若今日这画才是贺礼,那先前的赠簪又如何说?

正当明惜月又一次陷入无限纠结之时,她听见窗外传来动静,似有人在轻声扣门,甚至还隐约见到人影攒动……

“别怕,是我。”

似听到熟悉的声音,明惜月才壮着胆子走过去。

等开窗后,发现来人果然是靖王爷,此时正在院内笑盈盈地央求着放他进去。

明惜月寻思这么晚了,若被人发现有外男出现在她闺房门口,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于是乎,明惜月只得披上外袍,十分坦荡地请王爷进了门。

眼前的不速之客穿着低调的花青色骑装,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靖王爷入坐后也并未客气,直接反客为主向明家小姐讨茶喝。

鉴于这是她明惜月的地盘,她理直气壮地告诉陈岳要茶没有,要是想喝酒倒有现成的……

于是乎,在明惜月十五生辰的深夜,她和一名外男深夜在自己的闺房里喝起了梅子酒。

明惜月不敢想象,若是此时远在西北的明长弦得知此事,会不会立马杀回东京活活打死她这个不成器的妹妹……

似是见陈岳不似平日里那般开朗,明惜月便问他为何深夜至此。

靖王爷回说只因白天有事耽搁了,于是趁次日子时前赶来亲自为她贺寿。

听罢,明惜月也并未客气,直截了当地回复说:

“王爷您其实大可不必,心意到了就好了……”

说来也巧,这话听后王爷转头发现自己的“心意”正被放在不远处的桌上,便笑着问:“阿月,你觉着这画如何啊?”

于是明惜月又饮了一盅梅酒,小声道:“王爷画的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何要用朱砂来画竹子?”

许是听到自己的笔墨被认出,王爷得意地挑了挑眉,解释道:

“一直知道阿月你喜欢竹子,本想亲自画一副墨竹图做贺礼,但连画了许多,但总觉着不够特别。”

随后王爷也陪了一盅梅酒,说起了往事:

“直到我想起来,在金陵时曾和长弦聊及丹青,他说起自家妹子不愿学画,一次甚至故意打翻了朱砂在纸上,还用手指绘出竹节,告诉他此为‘朱竹’、是以赤色书写一片丹心照古今.....”

听后,明惜月才想起自己童年时候的荒唐事,那时刚经历“飞白书”事件不久,而兄长又一直逼她练画,所以她才一时兴起出此下策,好逼迫明家人放弃让她研习琴棋书画……

事情的确如她所料:被她乱搞一通后,明长弦再一次骂了她“狗屁不通”,此后便再不管她的学业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她当年任性荒唐的往事,竟被兄长当做了趣闻,还在多年后主动与自己的至交好友分享。

于是她尴尬地笑了笑,对眼前笑着的陈岳说道:

“王爷见笑了,我小时候的荒唐事自己都快忘了,没想到兄长却记得、还说给您听……”

而王爷听后笑意更甚,回说:

“只怕对长弦来说,你这个妹子属实是……足够特别。”

“对我嘛……也是一样。”

明惜月听后并未答话,只是默默地又为王爷添上了酒,复又谢过其赠画的好意。

只是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又是深夜十分,气氛总归有些微妙。

这之后,两人又借着话题顺势聊起了明长弦的婚姻大事,直至四更天,靖王爷才翻墙离去。

明惜月目送着王爷的背影消失,想着他陈岳果然也会些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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