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突然觉察到衣襟的松散,他心头一震,猛然惊觉。他深知自己现在是个“残废”,行动不便,如果他和莲花就这样轻易地成了好事,那么他装瘸的事情将很容易被人察觉,他隐藏的秘密也将随之暴露。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必须保持清醒和理智,不能被一时的冲动所左右。
他奋力挣扎着,试图从莲花的温柔怀抱中解脱出来,尽管她那柔软如丝的身体和缠绵悱恻的吻依然像拥有魔力一般紧紧吸引着他,令他难以自拔。他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目光坚定地直视着莲花的眼睛,试图从那双深邃而神秘的眸子中寻找到真正的自我,那个不被欲望和药物所驱使,依旧保持理智和清醒的自己。
他艰难地调整着呼吸,心脏在胸膛中剧烈跳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他语气坚定地对莲花说道:“我必须去找玺主,让他请大夫来为你看看,你稍微忍耐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然而,莲花此刻神思已经十分模糊,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又下意识地攀上了他的肩膀,双手紧紧缠绕着,呢喃着:“你不要走,你不要丢下莲花。”
李澄这才注意到,她原本穿的好好的衣衫已经被他弄得松松垮垮,而他之前的行为更是已经让她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水,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和自责。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尽量不去触碰那些敏感的部位,艰难地为她将衣衫穿好。这个过程自然充满了无数的困难和挑战,莲花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让他心跳加速,而她的手更是时常引着他的手在每一寸柔软中游离,令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几欲缴械投降!
......
柏梅能掌握北陆兵权,又左右北陆朝堂之事,手里什么样的能人异士没有呢,因此,很快她手下的医官便为莲花解了毒。
柏梅在书房里批阅北陆传来的奏折,带批阅完已夜幕低垂。
她怀着一份复杂的心情,想要去看看她那个总是做出一些让她哭笑不得的事情的蠢女儿,是否这次又弄巧成拙了。然而,当她刚走到枫晚堂前,却意外地看见莲花的贴身婢女宝瓶正静静地守在门外,神情专注而谨慎。
柏梅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她停下脚步,轻声问道:“肃王在里面吗?”宝瓶闻言,微微欠身行礼,低声称是。柏梅见状,心中虽有诸多疑虑,却也并未犹豫,当即启步向里面走去。
随着她的脚步逐渐深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那是莲花平日里惯用的安神香。走至莲花卧室门边时,柏梅透过半掩的门扉,隐约看见李澄正坐在莲花的床沿,轻声跟她说着什么。而莲花则只着一身素雅的白罗单衣,拥被倚着床头坐着,侧身向内,只是不理睬他。
李澄的目光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爱怜之意,神色如此专注而温柔,他丝毫未察觉到柏梅的出现,只是急于要让莲花听自己的话,便情不自禁地伸出两手扶住她的双肩,硬拉她转身面对自己。他仍旧不停地说着,声音柔和而坚定,柏梅虽然听不大清楚具体的话语,但想来他说的应该是一些解释、安慰或劝解莲花的话。
莲花仍旧咬唇低头,仿佛要倔强到底,不肯听从他的劝解。见此情景,他不得不弯下身来,低首耐心地搜寻着她的双眸,试图与她内心深处沟通。
他再次殷殷地说了些温柔而坚定的话语,试图抚平她心中的委屈和不安。
终于,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莲花的双睫轻轻一垂,两滴晶莹的泪珠瞬间夺眶而出,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洒落而下。她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无助,声音颤抖地啜泣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倾泻而出。
李澄见状,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怜爱。他轻轻地拥她入怀,一手轻拍着她的背,用温暖而有力的话语安慰着她,试图驱散她心中的阴霾。另一手则慢慢伸至她的鬓边,轻柔地将一缕散落的发丝掠到她耳后,动作温柔而细腻。
在掠发的同时,他的手很自然地顺手轻轻触了触她的耳垂和耳坠上的珠饰,那珠饰在烛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芒,映衬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更显得她楚楚动人。这一刻,两人仿佛都沉浸在了彼此的世界里,忘却了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