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南星带着人过来的时候,酒楼已经被砸得七零八落,残桌断椅遍布一地。差役们把两拨人分开,耐心调解双方矛盾。
神奇的是,虽然那中年汉子为首的几人功夫明显高于打手,可打手们俱只是受了几分擦伤,不足为道。
江怀璧去后头结账去了,我悄悄下楼牵走南星,站在酒楼外等着江怀璧。
很快,那五六人从酒楼走出来。
为首的汉子看见我,又看看旁边的小南星:“方才,可是这位姑娘为我们寻来差役?”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汉子抱拳哈哈笑道:“多谢这位姑娘相助,虽然我等也能从那群打手中脱身,可到底纠缠碍事,麻烦非常,幸得姑娘施以援手,我们才得以全身而退。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好让刘伯虎等人来日相报。”
这些人明明和一群打手斗殴,却丝毫不落下风;为首的这叫刘伯虎的汉子虽然莽撞,却仍能看出是个粗中有细的。
我正了正斗笠,摆摆手:“刘壮士客气了,我姓韩,叫我韩姑娘便好。报答却是不必,等来日若有机会再见,请我吃盅茶便也罢了。”
“韩姑娘此言有理。那刘伯虎就此告辞,韩姑娘我们后会有期。”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扭头,见江怀璧从酒楼中走出来:“我们走吧。”
酒楼旁一家客栈内。
我们付足银两,由伙计引着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上头正有一人向下走来,我正向伙计询问有无相邻客房,没注意到眼前的人——
“哎!”
江怀璧一把将我扶住,我才不至于从楼梯上滚落而下,头上的斗笠也掉了下去。
只听对面人声若清泉,温润悦耳:“这位姑娘抱歉,我不是有意。。。。。。你是。。。。。。韩笑?!”
我猛地抬头,险些撞上江怀璧的下巴。
对面的青年,徐若清风,暖似春水,肤色白腻,和江怀璧的仿若昆仑之雪一般的冷白相异,他五官精致,面若娇女,眼下还隐约有颗不分明的泪痣,加上嘴角和煦的笑意,一看便是个不同于江怀璧那般冷峻的,和煦明朗的翩翩公子。
我的瞳孔抖动着,江怀璧低头沿着我的目光看向对面,对面的青年亦是回望着江怀璧。
一时间,视线相交,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
只有我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