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阮疑惑不解的仰头看着他:“怎么了?”
周言没说话,只是将外袍披到他身上让他穿上,然后才满意的点头说:“好了,去吃饭吧。”
原来是怕他凉到了,安阮心里一暖,感激的说了谢谢。
猪蹄炖得软烂,肥肉和猪皮几乎入口即化,瘦肉含到唇齿间,只是轻轻一抿就散成了一丝丝的肉条。
满口浓香,一向吃得不是很多的安阮就着糙米饭,一口气把猪蹄和饭都吃完了。
猪蹄吃多了会腻,这个时候再喝上一口水煮菜汤,正好中和了腻味。
安阮理所当然的吃撑了,甚至还因为吃得太饱,打起了嗝来。
周言将吃过的碗筷送了出去,再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他控制不住的打着嗝的画面。
“怎么打嗝了?”
他说着走上前去,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安阮的背给他顺气。
安阮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吃撑了。”
说着话时又打了一个嗝,这下更是从头红到了脚,低着头不敢再看他,生怕被他笑话了。
周言无奈了叹了一声,到底没取笑他,而是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喝下,又顺了一会儿气,这才总算止住了打嗝声。
经此一役,安阮也有些麻木,反正今天丢脸的次数也够多了。
嗝虽然止住了,但胃还是撑得难受。外头还在下着雨,想出门走走消消食显然不太可能。
安阮抱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乐观的想说不定揉揉就不撑了。
他低着头揉得专心,昏黄的烛光给他添上几分朦胧的暖意。
经过这半年的调养,安阮已经彻底长开了,原本又黑又瘦的丑夫郎出落成了腰细腿长温润如玉的漂亮美人,一双圆圆的杏眼总是春光潋滟的含着水雾,像有无数说不尽的情愫。
刚到周家的安阮瘦骨伶仃的,像一支本该绽放却被折了枝丢弃到淤泥之中,日渐枯槁颓败的鲜花。
那样的安阮在旁人眼里实在算不上好看,但周言刚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他很漂亮,尤其是那双杏眼格外的吸引人。
之所以说要将安阮送回安家,不过是觉得这样将他买来总归是带着羞辱的意味。
他觉得如果真要娶安阮,也合该是带着聘礼上门将人光明正大的抬回家中才是。
虽然最后还是办了成亲宴把人娶了,可到底是不一样的。
周言盯着安阮看了很久,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要我帮你消食吗?”
安阮茫然的抬头,并未察觉到危险。
他以为周言是准备帮他肉肚子,本能依赖的将手抬起,朝周言敞开了肚皮:“要的。”
周言的手比他大,估计揉起来消食的速度也能快一些。
这样毫无防备的姿态实在是让人着迷,周言喉咙发紧,俯身轻而易举的将人从椅子上挖起,托着腰肢和腿弯,像抱孩童似的直接抱举到了怀中。
陡然的变故和失重感让安阮下意识环住了周言的后颈,他茫然又无措的眨了眨眼。
不是说帮他消食吗?怎么突然将他抱起来了?
安阮还未意识到危险,直到被放到床榻上,衣带扯开外袍散落,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此“消食”非彼消食。
周言的手掌确实很大,覆在他肚皮上时,几乎一掌盖完。
灼热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布料侵入皮肉,轻揉辗转时都透着几分情.欲旖旎。
安阮瞬间涨红了脸,白嫩的肌肤透着一层淡淡的绯色,可即便明知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他也只是抬手横在眼前,羞耻的咬着下唇,没有一丝反抗,乖乖任由那双大手作为,肆意点火。
雨声淅淅沥沥,偶尔会有一声两声压抑不住的轻喘倾泻,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