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吻上来的时候却又是一个极轻的吻,他先是含住林眠生的上唇,轻轻吮吻着,又在林眠生忍不住张开嘴的时候缓缓往下,将舌头探进去。
手上的动作却又是非常强硬的,他一只手紧紧扣在林眠生的腰间,将他往自己身上压,另一只手则扣着他的脖子,强迫他抬起头,只能被动接受自己的亲吻。
林眠生被亲得有些头晕,两只手无措地抓着方鹤的衣服,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方鹤身上。透明的液体从嘴角滑落,伴随着愈发粗沉的呼吸声,两具滚烫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不等林眠生反应过来,方鹤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门上,他下意识想要挣开,却被抓得更紧了,两只手更是被死死按在了头顶。双腿也被方鹤用膝盖顶开,微微颤抖着,一只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掌从他的衣服下摆钻进去,轻轻捏着他的腰和后背。
林眠生被捏得心里发痒,仰着头大口喘息着,可方鹤并没有给他休息的机会,再一次垂首吻了上来。
和刚刚那个轻柔的吻不一样,这次的吻凶狠而又急促,吻得他嘴角发酸,舌尖发麻。他有些受不了,想侧过头躲开,却又被方鹤捏住下巴,被迫承受着这样激烈的亲吻,喉间发出难受的呻/吟。
就在林眠生以为方鹤马上就会做些什么的时候,方鹤却突然将手松开,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肩上,“林眠生,我好想你。”
林眠生听得呼吸一滞,整个人都有着发麻,眼眶更是酸得发胀,如果不是背靠着门,他想他现在肯定要受不了直接瘫软在地上。他吸了吸鼻子,抬手抱住方鹤,将脸靠在他的头发上,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我也想你。”
说完,他抿着唇又补充了一句:“很想很想,非常非常想。”
方鹤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身双手捧住林眠生的脸,像是对待珍宝一样,细细啄吻着。他吻了他的额头,吻了他的眼睛,吻了他的鼻尖,最后再一次吻上他的嘴唇。
林眠生抬手勾住方鹤的脖子,即便已经被吻得嘴唇发痛,却还是努力张着嘴回应着他的吻。
方鹤的手从他的衣服下摆伸进去,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的腰肢。
他们在这里做了,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明明只是一个月没见,林眠生却觉得和方鹤分开了许久,他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主动急切,什么礼义啊廉耻啊羞耻心的,全都被扔到了一边。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还可以这样放/荡,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得到方鹤的存在,才能填补自己这一个月以来的种种思念。
方鹤吻着林眠生的耳垂,又顺着耳垂往下去吻他的脖子,他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深深的吻痕,却似乎仍觉不够,将吻痕蔓延开来,就连肩上,胸膛上,全都印上了艳红色的斑斑点点,就像是盛放在雪地里的蔷薇,耀眼夺目。
他特别喜欢亲吻林眠生的肩膀,将那一片肌肤都给吻得发红,像是刻下了自己的烙印,明晃晃地昭示着他的占有欲。
等林眠生被方鹤抱进浴缸里时,时针正好指向了十二点。
林眠生感觉整个身体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浑身酸痛,甚至连抬手都有点困难,干脆直接靠在方鹤身上,由他帮自己清理。
方鹤看着他身上的斑斑点点,呼吸微微一滞,又没忍住,俯下身在他的肩膀上印下一个吻。
林眠生被他亲得有些发疼,转过头才看到几乎已经红了一整片,顿觉脸上一热,轻轻推了下方鹤,“别亲了,疼。”
方鹤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看着林眠生羞赧的神情,揉了揉他的头发,闷闷地笑出了声。
林眠生总觉得方鹤是故意的,他抬起头咬了下方鹤的下巴,又想到方鹤明天还要拍戏,怕留下咬痕,轻轻地吻了吻,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我真的好想你。”他说。
方鹤力度适中地按揉着他酸痛的腰肢,回应道:“我也想你。”
听到这话林眠生又觉得委屈,抬起头看着方鹤,控诉般地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过来拍戏,不去找我?如果我不来找你的话,那是不是只有等到你拍完了,我们才能再见面?”
理智上他是能够理解方鹤,知道这次是特殊情况,可情感上,他总是希望方鹤能抛下一切,一直留在他身边。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当方鹤因为工作和自己分开时,他又忍不住会这么想。
这样想着,林眠生就更委屈了,眼眶又开始发酸,为了避免自己哭出来,他干脆直接闭上眼,靠在方鹤身上。
方鹤侧过头,吻了下他的额头,对他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林眠生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没救了,不然为什么他一听到方鹤和自己道歉,他心里就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好像不论什么都能原谅。
于是他抿了抿唇,又抬头亲了亲方鹤的下巴,红着眼睛说道:“我原谅你了。”
方鹤表情又一瞬间的发怔,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吻了吻林眠生,说:“谢谢你原谅我。”
林眠生又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方鹤回答他道:“不会。”
林眠生抓起他的手,执拗地道:“跟我拉钩,不许骗人。”
方鹤看了他许久,用小拇指勾起他的小拇指,轻声道:“拉钩,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第二天林眠生直接睡到了中午,直到日上三竿了才醒。
出乎意料的是,方鹤竟然没去片场,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睡衣,正盘膝坐在小茶几旁边的地毯上,戴着副眼镜,在笔记本上打着字。
房间的窗帘不是那种全遮光的,颜色也比较淡,阳光透进来,就像是被特效柔和了十倍,是那种温柔又有着黯淡的颜色,让方鹤看起来特别温柔。
这个场景让林眠生想到之前住在方鹤家里,他们也经常这样。方鹤早早地起来了,坐在桌前,敲打着键盘,等他睡醒了去给他做早饭。
“方……”林眠生本来是想叫方老师的,可想到昨晚的一些事情,后面的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咬着牙僵硬地改口,“方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