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缠过数人身躯,没有异常。
但正当寒迹要将人卷回时,木灵却忽然在半空中消散。
缠过之人则扑倒在地上。
“寒掌门?!”
“我的木灵,被吸收了。此地有古怪!”
寒临闻此,将火灵照向空中,极高的温度下,空间扭曲,他感知着温度变化,忽然发声:“不对,此处不是开放空间!”
萨那尔反应也极佳,顿时,一股金石之力拔地而起,金色的丝线向四周贯穿,却只是打在了空气上。
寒迹想从地下突破,却发现木灵一旦蔓延,就愈发减弱,最后消失,而这灵力不受控制被消解的感觉,就和刚才缠上那名弟子时的一样。
此时远处的人颤颤巍巍又站了起来,嘴里还在呼喊,继续跌跌撞撞往这边赶来。
寒临忽然发觉异常,谨生剑出鞘,伴随着剑气相前方挥去。一大片茂密的植地瞬间灼至焦黑,片草不留,而远处的人方才还急匆匆的往前赶,现在却在光秃秃的土地前停了下来,似乎不敢将掩盖在密林里的下半身露出。
看着远处停滞不前的弟子和他身后还在“逃跑”的几个人,也有人发现了不对劲:他们逃跑的身形竟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让他们所有人心下一惊。
探灵师在发现异常后以立马进行追踪:“掌门,那些人灵力确实来自我们门派,但他们体内灵气运转却不似人体经脉,倒像是……灵植。”
“人还活着吗?”
探灵师沉重地摇了摇头。
所有人都不再以同伴的眼神看待那些躲在密林里的呼救者,充满警惕。
待到所有呼救者都被堵在在焦黑的土地前时,他们也不再演戏,先前慌乱的神情变作审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有些瘆人。
“故人何扰故人安息?”一个呼救者忽然发声。
故人?谁是故人?
众人面面相觑,但此时呼救者下一句话才是真的平地惊雷:“寒掌门,你失约了。”
所有人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寒迹,见寒迹也是皱着眉沉思,又有人去看寒临。寒临一脸不以为然,以看客的表情笑对那些灵植的胡言乱语。
在场两位寒掌门,那些人到底在和谁说话???
呼救者继续唱着他们的独角戏,齐声命令:“深谷禁地,勿要探扰。”
“这是最后的警告!”
说的好像他们想来一样!
萨那尔决定不理会那些冒充的弟子说的话:“什么莫名其妙的,方才所说的妖兽又是……”
话音未落,看出了他们充耳不闻的态度,方才还在奔走中的呼救者的身体便忽然瓦解,肉|体化入林中,发黑的骨骼零落于地。
再起之时,对方变成了一只半人高的鹰,如风筝一般被牵在丛林中。
寒迹眼疾手快,立马缚住正袭击而来的猛禽,顷刻间,鹰化流水,从缝隙处伸出触手。
一人出剑斩断风筝的线,却发现那只鹰依旧能行动。
其势迅猛,眼见一个弟子要被取了命门,寒临出手,灼灼烈火抢先一步将其焚灭。
凶猛的灵植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于空中。
受袭击的弟子仿佛被吓呆了,一动不动。
这时,探灵师察觉不对劲,及时上前捏住那人灵脉,那人却在看见探灵师时,忽然发了狂。
他几乎像是下意识的行为,身上灵力爆发,若非身边有人眼尖,立马护住了探灵师,只怕探灵师当时已被那股灵力打成了重伤。
探灵师向来金贵,更何况是在这个地方。
数把利剑压向失控的弟子,限制其行动。
那人在心性剧烈的颤抖后,蓦地跪了下来。
他的佩剑不断嗡鸣,良久才镇静下来。
那人不敢抬首,只是颤抖着说:“禀掌门,此灵植焚后黑烟有古怪,方才我……我看见了自己的心魔,故而一时爆发,险些酿成大错……”
斩不断,也不能烧……
“从古,冰封!”
寒从古收到寒迹指令,立刻施展冰封之术。
其余冰晶修士也反应过来,支援寒从古。
可或许由于修为压制,灵植受到冰封后,仅动作迟缓了片刻,又瞬间汹涌起来绞碎了冰层,随即如涨潮一般向前扑。
“啧。”寒迹不满道,“所有人,暂离此处!”
木灵滔天而起,化作城墙,阻隔凶煞的灵植,可灵植却能渐渐将木灵瓦解,即使不断补充,也总有漏网之鱼。
这种局势下,要自保还是相当容易,可不管是对其他弟子来说,还是对接下来要查的案子来说,这些灵植都太麻烦了。
寒临与寒迹对视一眼,寒迹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城墙化作巨浪,盖向灵植,寒临一阵灵火,将寒迹的木灵与灵植一同焚尽,与此同时,另一层木灵再次盖上,将火焰与滔天的黑烟阻隔。
灵植之事算是短暂的解决了,寒迹并不想同刚刚与自己配合密切的搭档说什么。
同寒临合作,真是让他心里膈应的不行。
倒是寒临还客套两句:“寒掌门好手段。”
随着寒临的声音落下,本无心再与他多说的寒迹忽然怔住了。
他僵硬地回头,却见寒仪笑吟吟的看着他。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