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臭婆娘没死成,我给她加点料,别阻碍了我们远走高飞!”
出大壮说得不隐晦,乌娘,江迟喻和黄杨都听得明白。
乌娘靠在出大壮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翻了个白眼。
躲在树上的两人却看得一清二楚,原来这所谓的姘头对出大壮也不甚用心啊。
“对了,乌娘,你再给我点银两,我去销金坊玩一玩。”
乌娘有了身孕不好办事,出大壮待了两刻不到便开始想要出去找乐子。
乌娘一点没反驳他,低眉顺眼地应了句好便转身进了屋中。
可不能让这老东西跑了,黄杨和江迟喻对视一眼,把她一并带下了树,正正好落在院中。
出大树还望着屋里的人,却被黄杨捂住嘴卸了胳膊。
“你,唔,你们!”
乌娘拿着荷包正出来,被早就躲在门背后的江迟喻一把抱住。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
乌娘吓得六神无主,挣扎着就想往外头跑去喊人。
江迟喻没给她这个机会,二人携手在乌娘的房里找了根麻绳和几个手绢,将这两人堵住嘴绑了起来。
“好一对奸夫□□,出大壮,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黄杨原来还觉得出大壮不过是想要放松一下,没曾想还想要毒杀妻子,简直不是人。
出大壮不认识黄杨,但认出了江迟喻,眼神即刻变得震惊又愤怒。
江迟喻一句话没说,冷哼了一声,对着出大壮那张恶心的脸,狠狠地打了几巴掌。
“啪!啪!啪!”
打得出大壮嘴里堵着的手帕都掉了出来。
“你!你!”
出大壮的脸很快肿了起来,嘴角也流出了不少血,江迟喻仍觉得不解气,但她的手掌已经红肿,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我刚刚给几个兄弟留了个暗号,他们应该已经要过来了。”
黄杨和江迟喻久久未归,贺纪那边必定会派人来找,顺着黄杨留下的暗号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此处。
贺纪,刘杨都来了。
乌娘看着人越来越多,着急不已,表现出格外痛苦的样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江迟喻走过去,拿掉了她嘴里的东西。
“求你们放过我!啊,我肚子好疼,我的孩子!”
乌娘疼得直不起身,不停喊痛,瞧着不死作假。
“你们,乌,乌娘!”
出大壮一边怒瞪着他们,一边拼命蠕动着往乌娘那边挪。
黄杨正在给贺纪汇报方才发生的事,刘杨倒是先走了过来。
“她怀孕了?”
江迟喻晓得流产对母体伤害多大,小心地将乌娘扶着靠在一侧。
“是,已经满三个月了。”
江迟喻回忆起方才偷听到的话,替乌娘回答了。
“小女子不过是为那出大壮所蒙骗,并未做甚恶事,看在我腹中胎儿的份上,啊!”
乌娘的呼痛声格外凄惨,江迟喻有些不忍,想要替她松开绳结。
“先等等。”
刘杨走到乌娘的背后,稍稍松绑之后便开始把脉。
“尺脉未见滑如走珠之象,寸关脉同样无气血充盛之态,这也叫有孕?”
刘杨收回手,将绳结狠狠系紧。
“你,你没怀孕?”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出大壮,他明显愣了一下,方才还是一脸担忧,如今马上变成怀疑和愤怒。
乌娘神色慌乱了一瞬,很快又镇定下来。
“你是大夫吗!你凭什么说我没怀孕,大壮哥你别信他,他想害我们和我们的儿子!”
刘杨倒是一点没被冒犯到,仍旧是清清冷冷的模样。
“我父亲祖上五代仵作,我母亲祖上三代行医,我八岁就能把出喜脉了,你的脉象不可能怀孕。”
乌娘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再解释也没用了,江迟喻冷眼站在一旁,没有再接近她。
出大壮却骤然激动起来,面目狰狞着瞪着乌娘,几乎要把她吃进去。
“你这个贱人,你没有怀孕!你还给我毒药,要我杀了大树,我唯一的儿子!”
“大树,大树,我没有儿子了!我没有儿子了!”
此言一出,四人震惊不已。
“是你杀了出大树?!”
江迟喻简直不敢相信,所有人都以为出大树是死于幕后人之手,竟是被生身父亲送入地狱。
“不是我,是她!”
出大壮神情激动,不停挣扎,近乎癫狂地瞪着缩在一旁的乌娘。
“是她,是她说她怀了我的儿子,要和我一起远走高飞,让我放弃大树这个残废的儿子!”
“她给了我一包药粉,让我下在大树的饭里,还让我装模作样去买毒木耳,是她,都是她!”
出大壮还说出了乌娘藏药粉的地方,黄杨进去一搜,果然还有。
“所以,你方才就是找她要这个药粉想要以同样的法子毒杀你的妻子,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