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乔麦的话也很少，不过她待得很舒适。

这个勉强算是应酬的聚餐，没有令人崩溃的自我介绍，也没有对教授和梁舒琼的吹捧，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像朋友一样聊天，要喝果汁便喝，想喝酒拼酒量也不用顾忌着有老师在场。

很快就有胆子大的点了一瓶红酒上来，问了一圈有没有想跟她们喝，有的话就换个位置坐在一起。

折腾了几十秒，包厢内的位置产生了细微的变动。

唯一不变的是，乔麦还是离梁舒琼很远。

乔麦饭量也不是很大，在这种场合下更是不好意思大吃特吃。

过了两个小时气氛还是很热烈，她起身朝着卫生间去准备透透气。

包厢内尽管开了冷气，但她的脸还是染上了几丝绯红。

没有化妆的好处就是乔麦可以往脸上尽情地拍水，她用冷水冲洗着脸，脑子里有些懵。

本来她的打算就是，问问江兆雪什么时候回学校，不行的话她自己找个借口先溜。

但梁舒琼意外到来了，她就不太想早点回去了。

可尽管见到面了，她却什么都做不到。

就像在嘴边的肉，闻着特别香，她却根本吃不到，这更加难熬了。

乔麦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垂着头感受着自己颊边的水珠往下落。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下，让出了洗手的位置。

“还以为你溜掉了。”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边，温柔要比琥珀香更先撞进她的心里。

乔麦立即抬头，“梁老师……”

“很不自在吧，没有多少你熟悉的人。”梁舒琼洗着手，从镜子里看向乔麦怔愣的脸。

“还好，我身边坐着清润姐，她人特别好，跟我一直聊天呢。”

“她人确实可以，之前也有过几次接触。”女人抽了纸巾擦手，随后稳稳扔进垃圾桶，“晚上始终没找到机会跟你说话，看你出门了就想着来找你。”

“梁老师，不用刻意关注我的……”

话刚说完乔麦就有点后悔，她的话说得太高傲了。

可她本意是她不需要别人刻意的照顾，她自己待着也很舒服。

“你不想让我来找你吗？”梁舒琼勾勾唇，“那我回去了？”

“……别。”乔麦抓住转身的女人，随后又松开了她的手腕。

梁舒琼垂眸盯着自己手腕刚刚被抓到的位置，视线缓缓平移，从乔麦的小腹一路往上落在她的一双亮晶晶的眸孔。

“可是我觉得包厢里太闷了。”乔麦如实回答。

她确实可以独自待着，但也没办法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

当超过了那个平衡的时候，她就需要透透气。

“一起出去走走吧。”梁舒琼率先往前面迈，“她们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不用再去打招呼了。”

乔麦跟着她往外面走。

今天的太阳并不算炙热，所以晚风也比较凉爽。

乔麦喜欢这样的天气，更何况身边还走着有好感的人，她觉得当下的自己好幸福。

“明天有时间吗？”

走到树荫下，路灯的光亮照耀下来，将两个人的影子拉长又拉短，直至彻底重合。

“有的，周末都有时间。”

明明答案都清楚，可梁舒琼还是这样问了她。

“再问一次好像更有诚意一点。”梁舒琼笑了笑，“会觉得我很啰嗦吗？”

“当然不会。”乔麦立即摇摇头，可前半句话又让她憋了一晚上的话给吞了回去。

那她要是没有铺垫，直接告诉梁舒琼自己愿意做她长期的模特，会不会太没有诚意啊？

思索之间，乔麦觉得自己好像被架得高高的。

女人滴水不漏的行为处事让乔麦无地自容，她该怎么做才会让她满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