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系统018已屏蔽感官系统。】
……
“我去,怎么不开门?”
“不会是像宿亓大佬那样精力损耗太大,昏迷不醒吧。”
“很有可能啊!毕竟南卿可是一下子毁灭了两个副本,多少都有点损耗吧。”
“不过放心,因菲尼特的恢复速度很快的,等他好了再去问他吧。”
简言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感叹,“啊——这个新人一来就毁了两个副本,不是一般的牛逼啊,怎么样,你要为了他创办协会招揽他吗?”
齐竹筠笑着摆了摆手,“估计是他来邀请我加入他的协会吧,反正等过几天有个集体副本,如果能和他分到一个副本就找个机会去和他聊一聊。”
简言没多在意齐竹筠话语中的难得的欣喜,打了一个哈欠,“行,我累了,先回去睡了。”
“嗯,拜拜。”
……
南卿刚刚吹干头发,白褂被水浸湿了一部分,若隐若现地露出雪白的肌肤,发尾带着一点湿润,南卿用毛巾随意的擦了一下便把发尾搭到一旁。
【玩家018求见】
南卿听到这个数字怔了一下,又淡淡地说道,“018,我不是说我不见任何人吗?”
【玩家018留言:我是江北晟】
南卿听到这个名字轻轻抬起了眼皮,犹豫一会还是起身去开了门,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经走完了,门外只有一个高挑的男人,双手插/在兜里,长得和入侵世界线的江北晟相似,但可能因为演绎副本中每个人都被改变了一定的样貌。现实的江北晟长相更加精致,,他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卫衣,更有一种独属于学生的少年气。江北晟微微俯下身,一双杏眼眼角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卿的眼睛,“宝贝,这么久不见,你很想我?盯着看这么久,我很好看吗?”
南卿一挑眉,似乎是被这个男人的不要脸惊讶到了,“你叫谁宝贝呢?”
江北晟捏住南卿的下巴,笑嘻嘻地说,“除了你,你还希望我叫谁?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很冷呐,你忍心让我在外面和你聊吗?”男人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南卿忍不住笑了一下,因菲尼特小镇是没有冷暖的概念的,一般都是你穿什么就感受的是什么的温度。
而且这他妈是夏天。
冷啥,年纪轻轻就体虚。
南卿想到这里扬手就往江北晟脸上扇,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没用什么力气,南卿也只是单纯觉得这人太他妈傻逼了,这不耍流氓吗?
而这巴掌落在江北晟这里就像一只被玩弄的小猫傲娇地在脸上挠了一下,江北晟将被打偏的脸转过来,舔了舔虎牙,“这是干什么?宝贝,这个世界线一上来就要和我玩SM啊?”
“江北晟,”南卿咬文嚼字般重重地念出这几个字,“你耍流氓啊。”
江北晟看了一眼E区入口处,确认空无一人后,一手压着南卿肩膀往里推,“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就恭然不让了。”
一进门江北晟便把门上了锁,轻轻靠在门框上,一幅轻佻的样子。
南卿:?我说啥了?
【玩家江北晟使用{时之表}技能{空间屏蔽},维持时间二十分钟。】
江北晟率先开口,“因菲尼特里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在小镇里所有技能也维持不了多久,一些限制,我没办法直接和你说出他的名字,但如果有机会你们可以面对面的说,他会有闲心告诉你的——现在我只能长话短说。”
南卿拉开椅子坐下,一手撑着木桌上,静静地看着江北晟。
“我不知道整个因菲尼特的起源,那是只有你和他才知道的事,我所知晓的也只是一张赌约——那是你和他打赌在170条世界线里击杀主神,而据我所知,这个主神应该是指的他,很可惜你还没来的及告诉我更多,你就已经失忆了。”
南卿淡然开口,“我为什么会失忆?”
“现在是第171条世界线,而你们赌的是第170条世界线,按理来说这个世界线我们应该被抹杀了。”
“是你,南卿。你用记忆和一个人做了交易,我不清楚那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是怎么做到的,这些只有等你慢慢想起来再亲自告诉我了。”
南卿将头发缠在手上,微微皱起眉——那是南卿思考的时候下意识的习惯。
“那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江北晟有些意外这个问题,震惊一下,又长叹一口气,“爱人,你是我的爱人。”
南卿点了点头,“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
“为什么这么说?”
“我濒死的时候会恢复一点记忆,不用装作那么惊讶,我知道你知道这件事——我会读心,018,你骗不了我,也没必要骗我。在莫比乌斯里我大概死了三、四次,我大概知道170条世界线的赌约和第一条世界线的结局,以及——我有一个爱人。而在地牢放火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名字。”
江北晟望着窗外玻璃折射在南卿眼里被木框切的细碎的光,以前这双眼睛总含着温情,而现在眼底透着彻骨的寒冷——那是他最初的模样,名为理智的外壳里装着冰冷的器脏,在蓦然一切的血肉上披着人的外衣,江北晟叹了一口粗气,“我的名字,对吗?”
南卿不可置否,“对,你的名字。我起初并不能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但你——无论是玩家018还是系统018,你的行为都露出了破绽。”
江北晟没有反驳,“嗯,你接着说。”
“刚刚你来我房间的时候,在门口,你的心声再告诉我,你在提防一个叫默岭的人,而我猜这个叫默岭的就是你口中那个不能明说的‘他’,而我也确实能在你的心里关于我的几句话里确定我和你有,不,曾经有恋人的关系。”
“——包括我之前恢复的些许记忆里,这个答案是成立的,在意料之中。”
江北晟单腿跪在南卿的面前,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祈求他的神明,他用双手轻轻包裹住南卿搭在腿上的手,摩挲着那枚戒指,“那什么是情理之外。”
南卿笑了一下,“我从来不认为我和一个男人会在一起,哪怕你给我的第一印象除了流氓之外没什么不好的,但换句话说,我不认为我会和一个人建立长期稳定的关系——”
“除了你。”
江北晟感到那支手的抽离。
“说句实话,在最一开始恢复的一些记忆里,我曾一度以为我们是炮/友——也不奇怪,我一直是一个遵从自己欲望的人,如果是在在这种游戏里,我并不觉得这很难理解。”
江北晟睫毛微微颤抖,他听见他的神明说,“但好像又不是这样。”
“你好像……真的很爱我。”
江北晟抬起头对上南卿的眼睛,在眼底的最深处好似又找到了,那么一丝熟悉而陌生的情愫——
我们称之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