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
因菲尼特小镇。
“这个副本…哇塞。”
“这个副本再加点恐怖NPC可以直接变成S级副本了吧。”
“其实现在这个程度已经可以算得上S级了吧,对于一个精神类副本来说,有这么缜密的逻辑思维,我脑子已经要炸了。”
“有当时看宿亓那个副本的人来解答一下吗?你们当时真的看不到这个南卿吗?”
“我就是,当时北神还是个新人。我们当时几个比较厉害的,除了在榜玩家就是宿亓了,那场副本算是宿亓的晋级赛了,那场副本之前她就和第十差个几百经验值,差距可以说没有。本来有机会冲到第一的,但是那场直播基本上全程黑屏,观众分她基本没拿到。也就只有最后大概十秒左右吧,有一个画面就是宿亓在宫殿里伤得很重的样子,然后没过多久就宣布副本结束了,我们一直以为是宿亓死了,结果有人说宿亓躺在自己屋里昏迷不醒——你要知道只要你能吊着一口气回到小镇,你在副本中受到的所有负面都会清除,只要经验值够多甚至可以强化。然后全小镇基本上都看见了屏幕上一直滚动的副本结算,整整播了快十分钟吧,我就记得最后有条‘毁灭副本’加了一万多经验值,总的加起来零零散散大概有两三万吧,一下子一战成神,冲到了排行榜三。”
“卧槽,这么牛逼才第三,第一、二是谁啊?”
“SUN和MOON啊,当时我还是个新人,他们是一对特别火的双人组合,他们的代号就是这个,不知道真名,两人战无不胜,稳坐了十几年前一二的位置,结果在一个实验副本中丢了性命,当时大火纷飞,两个人硬要回去拿实验材料,被活活烧死的,当时好多人和我一起围观着,看见两个人的名字在大屏幕上黯淡的时候真的,很不可置信。然后两个人的道具就随机分配了,大概就是在北神入门副本时候的时吧。”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当时北神成名也是因为他入门副本就直接拿到了S级道具,跟南卿差不多——他们一个拿的SUN的,一个拿的MOON的。”
“卧槽,感觉他们要是后面合作的话会重现当年SUN和MOON的辉煌啊。”
“得了吧,南卿不过就是一个稍微出彩一点的新人,北神看得上他?有个S级道具就真把自己当个宝了啊?”
“嘴怎么这么臭呢。”
“南卿这么帅,简直是我男神,着颜值和智商,慕强批先爱。”
“说句实话,这新人真的牛逼的像大佬开小号了好吗,我新人时期要这样我早上榜了。”
“我勒个S级道具啊,是MOON的厄里斯。”
“我去,这个新人势头这么猛啊,搞不好以后是一头大势力。这个副本结算肯定不会低。”
“没有人在意第一次在副本里面提及毁灭副本没有被屏蔽吗?”
“可能是要解释前面没收束的疑点吧,不然又像上次宿亓那样全程黑屏吗?”
“欸,有人知道为什么现在没有在小镇看到宿亓了吗?”
“不是说她和系统做了交易吗?可能准备更换阵营吧,你看她这次不就是作为NPC在完成副本吗?毕竟第三方阵营赚的多,而且有特殊权限和福利,很多人慕名而去的——虽然现在没一个活着回来的。”
“这个新人想干啥啊,这是新手保护期吗?这是新手加强期吧。”
“这个副本就在我‘哇塞’‘卧槽’‘牛逼’声中过去了……”
“很快就要完了吧,其实也不算……我记得现在完成度最高的就是北神了,但是完成度也才80%,演绎分也不高,剩下20%是啥啊。”
“求同款大脑和颜值。”
“前面的别想了,人家出的时候是无暇,一到你这里就成了全暇。”
“竟然是补刀吗?有点意思。”
副本的三天总是很快。
南卿这三天都在研究欲望之戒,学习使用和操作,可惜他害怕误伤到NPC还没研究出最后阶段的技能。只大概掌握了读心术和变换道具的能力。
偶尔陪公主玩会,顺便盯紧那个变态爹,等到宿亓上完课就一起商讨战术,制定计划,三天对于两位玩家来说转瞬即逝,而两人也只是大概有个把握的样子。
全国早朝开始了。
南卿早上起来便从窗边看到宫殿门外一直延伸到城外的长队,穿着各异的人们捧着自家用芭蕉叶集水一年聚在一起,也没有被蒸发的水,集在一个玻璃瓶里,他们称其为圣水。人们虔诚地将圣水高高捧过头顶,一步一磕头地向前走着,而手上捧着的圣水格外平稳,显得诡谲。
南卿放下掀起的窗帘遮住了窗外浩浩荡荡的长队,转身去了花园,刚好看到伪装成侍女的宿亓在埋着量子炸弹(A级道具,可以设定时间,在设定时间爆炸)。
忽然南卿肩膀一沉,南卿回头看去是国王的一张脸高昂地侧头,垂眸看着南卿,南卿不动声色地躲开了肩上的手,侧身低眉顺眼的说道,“殿下早上好,这个时候您应该前往大堂会民了。”
国王高傲地点了一下头,没有理会南卿的后半段话,直直看向宿亓,“你在干什么?”
宿亓有些慌张,但也好歹是老手,被抓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装着波澜不惊,快速将道具收回系统背包,换成剪子。落在南卿这些玩家眼里格外明显,但是在这群NPC眼里也不过只是宿亓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把剪刀而已,“回殿下,我在修剪杂草。”
国王挑了一下眉,“哦?你的意思是——你要在我全国早朝的时候用来修剪杂草吗?”
宿亓快速放下剪子,低下头道歉,“对不起殿下,我……”
“你是在暗示我的统治该像杂草一样被清理吗?嗯?”国王没有的来地动了怒,一巴掌将宿亓打倒在地。
南卿和宿亓皆是一怔,南卿正打算上前,忽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南卿迷蒙间被男人踩住了头,男人似乎不满意脚下人的毫无反应,一脚狠狠踩在南卿后腰的刀伤上,南卿被突如其来的痛觉震,药效顿时消散,鲜血溢出,渗透了衣衫。男人还是不满意地狠狠向下碾了碾,南卿闷哼一声,鲜血从嘴角溢出,身上的伤口也源源不断地扩散开来,宿亓模糊的呼叫声传来,南卿的回应被身上男子毫不留情地使力,踩碎在了血里,随着血液的流失,南卿的意识开始涣散,在意识消亡之际,身上的力度消失,南卿无力的眼前垂下一缕银丝,接着一张男人俊美的脸庞出现在南卿眼前,暗波流转的桃花眼眯着笑着,模糊中与梦中的那个男人重合,还不等南卿细想,那双修长而苍白的手将南卿的眼睛轻轻阖上。
南卿强撑的理智在闭眼时被昏沉的困意掩盖。
在完全被黑暗吞没前,南卿听见耳畔响起一声男人的轻笑,和梦境里那熟悉又带着难以遏制的诱惑的声音。
“晚安,南卿。”
“嗣魍向你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