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的蘑菇花灯能拿魁首,原来是捡了这些店的便宜,被认为是店里的花灯了吧。
穆荧看得目瞪口呆:“原来不是我的花灯太美,是他们给的诱惑太大,原来还能这样竞争吗?这魁首当真如此吸引人?”
她前几年嫌弃人太多,就没有参加这个活动,没想到这活动人这么多。
“这是自然,”萧衍为她解释道:“郭老的画随便一幅市价百两,而让我卜卦可是千金难求。”
“那难怪,可其他铺子怎么没有这样竞争呢?”她瞧着其他花灯,也没有这堆蘑菇的花束多。
萧衍摇了摇头:“你怎知他们没有竞争,只是这菌汤街的人多齐心罢了。”
穆荧低头狂压嘴角,她也算歪打正着了,白得一百两的画,还能让萧衍给她卜一卦,卜什么好呢,财富还是姻缘呢?她得好好想想。
尽管人多他们还是找了一家吃蘑菇,酒足饭饱之后,慢悠悠地往宅子走。
天色已经很晚了,行人也逐渐散去,一时间街道都空旷了起来。
穆荧走在前面,牵着子谦讨论今天热闹的景象,忽然有人在背后喊了一声。
“你等等!”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他们都没有在意继续前进,直到那女子站到身前,拦住他们的去路,才不得不正视。
怎么是沈鸢儿?
穆荧顿时有些慌了,这一个二个视力怎么都那么好,都挨着找上她是吧。
“这位姑娘你有何事?”她尽量夹着嗓子讲话,被认出可就麻烦了。
沈鸢儿也不客气,直接说:“我见姑娘有几分似我的故人,想看看姑娘的脸,不知姑娘可否摘下面纱?”
“我面容丑陋,不能摘面,请姑娘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说着穆荧想往萧衍身后走几步。
“不看看怎知丑陋。”沈鸢儿是铁了心想看看她是何模样。
之前在望仙楼蹲祁景渊的时候,沈鸢儿就注意到这几人,尤其这女子的身形,越看越有几分像穆荧,虽然只与穆荧相处过几天,但记忆却仍清晰。
方才又被丢出了恒王府,四处无聊之际又碰上这几人,当然要上来好好看看。
说着沈鸢儿突然上前欲掀面纱,穆荧即便有了心理准备,行动上还是有些猝不及防,让沈鸢儿掀起一个角落。
而后穆荧压下面纱,走到萧衍身后寻求帮助。
萧衍护住她严厉道:“姑娘这是何意,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她有几分像我的故人,于是失礼了,如今看来似乎不是。”沈鸢儿嘴上赔罪着,脚下抹了油似地跑掉了。
方才掀开那一角,便窥见底下容貌可怖,如爬虫般的血痕竟会在一个女子的脸上,着实奇丑无比。
此等丑陋的女子绝不可能是穆荧!之前应该想多了。
*
皇宫里皇帝大发雷霆,将之前给他出主意的几个官员都叫来听训。
“不是说万无一失么,为什么,三年了不仅没有解决他,还让他活着回京了!”
“皇上息怒啊!”户部尚书颤颤巍巍地开口,“此子狡猾,我们派去的死侍都折在了他手里,他恐怕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好处理。”
祁明远咆哮着:“那该怎么办?!兵权都还在他手里,你们又处理不掉他,朕养你们是当饭桶的么!”
众大臣沉默许久,谁也不敢再说话。
“都不说话是吧”祁明远嗤笑着:“若今日不能献上有用的计策,朕将你们这群饭桶都砍了!”
众臣一听,都慌了神,这种事祁明远还真的做得出来!之前就因为工部士郎说淮水一地建不成行宫,就将其当堂斩杀!属实残暴。
眼看着皇帝欲把刀,户部士郎立即站出来表示:“皇上,微臣有一计。”
“说!”
“下月金国使臣将来访我国,若将金国使臣交给恒王接待,而他没有接待好,触怒使金国使臣毁坏两国邦交。届时便能将其关入大牢,是生是死还不是皇上您说了算嘛。”
皇帝满意地仰起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恒王一直是祁明远心里的一根刺,父皇在世时就对恒王另眼相看,百姓也因其功绩对其爱戴有加,如果不是他设计毁了恒王的双腿,恐怕今日继承大统的就不是他了。
好不容易将人扔去边关,就是为了让他死在那里,哪曾想人不仅没死还遇到了鹤川神医!
等恒王腿好那天,恐怕民众的心又要偏过去,大臣们亦是如此,只有死人才能让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