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你真诡计多端……”
“哪能叫诡计多端,这叫足智多谋。”
李渝抗议。
“是是是,足智多谋。”
“生气了吗?”
“我是那心胸狭隘之人吗?”
这话一出,李渝心落回了原处。
“不是,阿禾是大心眼。”
似曾相识……
“日后,若有事,直说就好,不必绕如此大一圈。”
就像这次,只要开口,江之禾自会寻着由头回绝都越。
“还有,有事早说,不要藏在心底,我不是神仙……”
猜不到,你要讲出来,只要讲出来,她就会想方设法实现,李渝的请求,她永远不会拒绝。
李渝抱着江之禾,脸埋在脖颈处,闷声道:“好……”
某人不老实的手从江之禾语气软化后就一直游走在她的腰间,慢慢爬上江之禾的腰带,轻轻解开来。
江之禾:“……”
房内烛火灭了,窗外夜风呼啸。
黑暗中,李渝托起江之禾的脸,轻轻吻上。
一下又一下,像小鸡啄米般,弄得江之禾痒痒的。
“阿禾,阿禾……”
李渝近乎迷恋地轻声喊着江之禾的名字。
轻吻从嘴角游走至下颌再到凸起的锁骨,极致深情。
长发散开,江之禾被李渝慢慢放倒在床榻,李渝松松垮垮的衣物也被江之禾解开,露出一大片皮肤。
李渝空出手解开发冠随手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床榻两侧的床帏落下,热气打在江之禾脖子间,痒意蔓延至腰侧,李渝带有茧的手掌在她身上拂过……
“明日……”
江之禾细细喘着气,说出口的话却断断续续……
“我陪你。”
李渝咬着江之禾肩侧的软肉闷声道。
一夜无梦好眠。
窗外下起了急雨,闷热感一洗而净,凉风透过门缝进内,无意识间,李渝将沉睡的江之禾往怀里捞了捞。
翌日清晨,江之禾醒来腰上一阵酸疼,最严重的还不是腰上,是李渝昨晚像发了疯般咬上的肩侧。
江之禾借着透进来的微光偏头看一眼不成样的肩头,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上李渝,将睡眼惺忪的李渝踹下了床。
“怎么了怎么了?有刺客,谁要谋害本王?!”
李渝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江之禾扯着杯子挡在胸前,面色不渝看着她。
李渝意识回笼,也不在意被踢下床这事,巴巴又起身爬上来,抱着江之禾蹭来蹭去。
“我好疼啊,快吹吹。”
“吹哪?”
李渝故作娇羞一笑。
“滚。”
李渝又缠着她闹了许久,才穿上衣裳跑了,再不跑,就该江之禾的巴掌伺候了。
江之禾用完早膳,晃晃悠悠又回到后院。
她娘看着她走回后院,没忍住开口。
“阿禾,你今日不是要同都家姑娘出门吗?”
本来是的……
“我一会儿就出门……”
出门寻李渝,她说在小院等她。
江之禾对着铜镜仔仔细细看了一番镜中人。
很好,衣裳没有问题,发髻也没问题……
江之禾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娘,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
江之禾进了邻家,路羽果然不在,一片寂静,正要向前走去时,李渝忽地从一旁冒出。
“是我。”
李渝连忙开口,江之禾的拳头在她面前停下,带起一阵微风。
“想我了吗?”
方才才见过。
“不想。”
“你想。”
李渝似是不知脸面为何,颇为不要脸抱住江之禾。
“去做什么?”
“寻欢作乐。”
“……”
“王爷,可不可以正经点……”
她算是明白了,李渝属于给点染料就开染坊的那种。
简称,蹬鼻子上脸!
江之禾推开不停在她脸侧蹭的毛茸茸的头。
“有人。”
“谁?”
李渝猛地抬头。
哪有人,人都被她支开了。
江之禾借着空隙,彻底推开了粘人的李渝。
“今日作何打算。”
江之禾看着李渝献宝似的将一堆她看不懂的钗子、步摇、手镯等饰品一一摆在面前。
“这是我从宫里寻来的赏,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李渝趴在桌边看着她。
不如给她本医书……
但为了不扫李渝的兴致,江之禾低头看着桌上摆开的饰物。
一支青绿色的簪子吸引住了她。
江之禾轻轻拿起它,这簪子在透过窗照进来的光下,泛着青色的柔光,簪身刻有一只翱翔于空的鹰,鹰的身侧是几朵祥云。
李渝接过入了江之禾眼的簪子,细细端详一番。
她就说,阿禾一定会喜欢的。
不枉她从母后的宝库里翻出来。
“我帮你带上。”
李渝拉着江之禾在铜镜前坐下,将其慢慢插入江之禾发间。
美物衬美人。
“好看。”
李渝入了神,江之禾红着脸推开她。
“不是要出门?”
“出。”
李渝笑着扶起她,那笑好似不值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