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那等毕业了再说吧。”艾莎见好就收,神态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她转向罗恩时,语气变得认真而关切:“罗恩,你对你妹妹金妮也这样说话吗?她明年就要来霍格沃茨了。作为哥哥,你该给她做个好榜样才是。”
她顿了顿,看着两人痛苦的表情,又补充道:“不过现在,你们还是赶紧去盥洗室吧。要是被费尔奇发现你们在走廊上……嗯……出状况,可就不妙了。”
“哼,爱情使人盲目。”罗恩翻了个白眼,腹诽艾莎·理查德怕不是被巨怪踩坏了审美,竟然钟情于这么个傲慢的大板牙女孩。他的肚子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顿时额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他连滚带爬地向盥洗室方向挤去,哈利拽着半塞进裤子的袍角跌跌撞撞紧随其后。幸亏霍格沃茨的男盥洗室是在一楼,要不然他俩真的要丢人了。
艾莎突然意识到,就算赫敏没有在女盥洗室遭遇巨怪,主角团还是会遭遇巨怪的……否则并没有放料的蛋糕怎么可能让人双双腹痛奔走……她可不是什么厨房杀手,更何况那个蛋糕其实是厨房家养小精灵做的。她问赫敏,“你说,他们两个能干掉巨怪吗?”
“你说什么?”赫敏有些怀疑地应道:“巨怪不是在地下教室里吗?我看有不少教授都去了……”
“他们肯定会扑了个空,巨怪虽然愚蠢,但也不会等教授们来抓。”艾莎撇撇嘴,奇洛教授的目的是四楼的魔法石,巨怪要是这么快就被抓了他还能偷偷做坏事吗?
学生们已疏散得不见踪影,可哈利和罗恩仍困在盥洗室里。
赫敏不解:“我们为什么要在盥洗室附近等他们?这样感觉可真像个变态。”
“啊,我们也没有离那么近,嗯,只是测试个节点而已……当然,没有事情最好。”艾莎的鼻翼忽然翕动,魔杖已悄然滑入掌心,“赫敏,你闻到了吗?像纳威的坩埚炸了之后掺上费尔奇的拖把水……”
赫敏吸了吸鼻子,一股恶臭猛然灌进了她的鼻腔,那是一种臭袜子和从来无人打扫的公共厕所混合在一起的气味,害得她差点把晚餐吐出来。
接着她们听见了——一阵低沉的嘟哝声和巨大的脚掌拖在地上走路的声音。艾莎敏锐地注意到:在远处一条通道的尽头,一个庞然大物正在向她们这边移动。她们赶紧退缩到暗处,注视着它慢慢走进一片月光。
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这个十二英尺高的怪物,皮肤暗淡无光,像花岗岩一般灰乎乎的,庞大而蠢笨的身体像一堆巨大的泥砾,上面顶着一个可可豆一般的小脑袋。它的短腿粗壮得像树桩,下面是扁平的、粗硬起茧的大脚。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味臭得令人作呕。它手里抓着一根粗大的木棒,由于它的手臂很长,木棍在地上拖着。
恶臭越来越浓,混合着潮湿的霉味和某种腐肉般的气息,巨怪停在了男盥洗室的门边,门并没有关紧,它努力通过缝隙朝里面窥视。
“哦,梅林的三角裤,哈利,你拉的屎怎么这么臭?”
“明明是你吃太多了,还不快点用水冲掉……”
那股恶臭就连厕所里的罗恩、哈利都能够轻易分辨出来,他们难免互相埋怨,这味道实在是太过于上头了。
直到罗恩打开了隔间的门,才发现那恶臭的来源——它那对畸形的大耳朵抽动着,低垂着长满疣子的脑袋,正笨拙地挤进狭窄的门框。
“梅林的胡子!哈利!是巨怪!活的!——”罗恩脸色苍白的如同血人巴罗,当即发出凄厉的尖叫,他疯狂拍打隔壁的门,声音惊恐万状:“快出来!它来了——”
哈利也看到了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裤子胡乱提着,甚至一部分魔法袍都被随意地塞在了裤子里。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看到巨怪已经完全进来了——那臃肿的庞大身躯甚至将门框挤得有些变形,它显然已经看到了他们,愚蠢地眨巴着眼睛,用它那可可豆般的小脑袋思考了一下,然后一边走,一边举起了手中的木棍。
罗恩和哈利见状默默往里面退去,罗恩忍不住对哈利说:“哈利,小心它的木棍!”他抓起一个水龙头,使劲朝墙上扔去,试图转移它的注意力。“嘿!大笨蛋——”
哈利当然看到了,那个木棍感觉比他的个子还要大。他孤注一掷地说,“得把它搞糊涂!——”他在附近找到一根金属管,用力朝巨怪扔去。但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就像是给它挠了挠痒痒,巨怪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金属管打中了它的肩膀。
就在这时,艾莎悄无声息地绕到巨怪背后,并且举起了她的魔杖,对着巨怪高高举起的武器大声念出咒语:“Wingardium Leviosa(漂浮升空)——!”
那根粗糙的木棒突然挣脱巨怪的手指,高高地、高高地升向空中。它茫然地仰头盯着,停下脚步,转身用丑陋的大鼻子对着施咒者,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把它的木棒给丢到那么高的地方的。
结果它看到了两个小豆丁——着急万分的赫敏不知哪来的勇气冲了出来,尽管她的双腿仍在发抖,但也没有忘记学着艾莎的样子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清晰地记起与艾莎的那次闲谈——如何对付巨怪?
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对了!是锁定咒!
赫敏的魔杖尖迸出银光,咒语如锁链般缠住巨怪的脚踝,“Colloportus(快快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