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太大,时逾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先问啥。
“现在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时逾望过去,何以然视线落在他腰间,目光有些微冷,
“你被种了三生线必须要尽快解开”
“什么是三生线?”时逾总算能问出问题了,小声道。
“三生线是……”何以然扫过他白皙光滑的脖颈,话音一转,“我给你的玉佩呢”
时逾摸了下脸,支支吾吾,“那个……我不小心把玉佩弄坏了,放在……放在我我……朋友那里说帮我修好,然后我去拿……”
说到后面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因为时逾听见男人突然轻笑了一声,莫名让人脊背发凉。
“你觉得玉佩落在沈淮序手里,他还会给你?”何以然知道自己不应该生气,甚至他至今都还没有和时逾表明心意,但他忍不了了,
傅厉那样的人能三番五次当着他面和时逾接吻,连那只见不得人的鬼也能三言两语骗得时逾团团转,酸涩难耐的感觉冲得他四肢百骸都僵硬起来
何以然的脸色好可怕。
“我……我当时真的看到玉佩碎了”时逾巴巴的想为自己解释,“淮序……沈衍说能修,我当时不知道他是……唔——”
何以然低头狠狠堵住了他的声音,眼神里升腾着怒气,他不想再从这张嘴里听到任何其他人的名字。
时逾解释只说到一半觉得很委屈,嘴巴也被男人不知轻重的力度亲的很痛,眼眶一下蓄满了泪水,
眼泪啪嗒一下掉在手背上时,何以然神色一僵,舔了舔,恋恋不舍的往后退了一点,“哭什么,是不是不舒服”
突然门被人大力推开,
“时逾——”
傅厉大步走进来,面色一变,“何以然我艹你大爷!”
何以然脸上的温情顷刻消失,甚至在傅厉一拳砸过来时,还有空给时逾擦擦下巴上的水痕,才往右一躲,
冷冷的看着傅厉,“你在这发什么疯”
“我艹你祖宗!”傅厉一击不成又是一腿横扫过去,大骂,“你他妈自己没老婆吗”
何以然又往后退了半步,侧身避过,面色隐忍,明显不想和傅厉在这里打起来,只憋出两个字,“疯狗!”
傅厉阴沉沉的扯下脖颈上花里胡哨的项链,一脚后踩,那是一个攻击的姿势。
“傅厉”
床上时逾的声音让他动作一顿,
“不要在这里打架”
【要打滚出去打】
后半句时逾没好意思跟着系统学,见傅厉看过来似乎听进去了,他才又小声重复了一遍,“不要在这里打架”
这里是医院。
时逾神情认真又严肃,发丝软趴趴的贴在耳根,脸色带点潮红,一双眼睛乌清乌清的,明亮异常。
傅厉似乎听进去了,没再动手,靴子踩过地面,人高马大的立在时逾床边,像随手一般把手里的项链扔在了时逾被子上,
时逾抬头:“?”
见时逾不明所以,他才蹲下来,闷声开口,“我不好戴,你帮我重新戴上”
“……”
见时逾真的打算替傅厉戴项链,何以然在后面冷嘲热讽的开口,“果然是疯狗”
傅厉眉头一下皱成了川字,下一秒又徒然松开。
时逾贴过来示意他低一下头,微凉柔软的指尖动作时不小心擦过他脖颈上的皮肤,带起电流,
傅厉僵着脖子,弯着腰,眼神却要更直接一点,直勾勾看着时逾,脸蛋白软白软的,眼睛很大很亮,被亲的嫣红嘴巴不自觉张开了一条小缝,也可能是刚才被何以然弄的没办法闭合。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顿时更凶了。
恨不能把人压在床上透的里里外外都是他的气息。
他身后何以然抱臂靠在墙上,冷冷看着这一幕。
*
三人暂时达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关系。
而要解开三生线,就必须回到第一次种下三生线的地方。
路过幸福民宿时,时逾特意让车停了一会,何以然坐在车上像是知道时逾要做什么,“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昨天下过雨,幸福民宿招牌上的四个字被洗的像刷过一样,清晰的能看清纹路。
时逾走进院里,窄细的手腕上带着发圈,淡淡微光一闪,方雅的魂魄出现在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