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玉的手被男人用力捏了一把,感觉快捏变形了,“痛!”
回去的路上,栢玉看到安保和保姆都出来了,觉得奇怪,“咦,他们出来干什么?”
司徒璟:“你猜他们干什么?”
栢玉:“……”
众人看到栢玉被带着回来,暗自松了口气,全都各司其职,站岗的站岗,回房的回房。
栢玉怯怯地看着司徒璟,“你不会以为我跑了吧?”
司徒璟捏着栢玉的手,稍一用力就把他拉到了面前,“你妹妹还在国外,不要再惹我了。”
栢玉低声说:“我知道,我不会跑的。”
“最好是这样。”司徒璟前一步走了。
走了几步,司徒璟转身看到栢玉在后面走路慢吞吞,“蜗牛?”
“我腿没你长。”栢玉小声嘀咕一句。
司徒璟往回走,“你说什么?”
栢玉立刻改了口,“我走快一点,哎?”
司徒璟不耐地把他打横抱起,往屋里走。
花园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沿着蜿蜒曲折的小石板路往回走需要十多分钟。
寂静无声的冬夜里,天上没什么星星,远处吹来一阵冷风,栢玉窝在司徒璟温暖的怀抱里,闻到他的身上淡淡的木质冷香,产生了类似被他温柔以待的错觉。
栢玉摸了摸司徒璟的后颈,月牙状的腺体正在发热,难怪这个时候突然回来了。
司徒璟低头看着栢玉那双茶褐色的猫儿眼,“你干什么?”
“你的易感期到了。”
“知道就好。”司徒璟搂了搂栢玉的膝窝,“在我要使用你身体的时候,别让它生病。”
栢玉靠到司徒璟胸口,心里嘀咕,其实冷一点也没生病。
从门厅走进室内,暖气扑来有几分热意,司徒璟把栢玉放下,脱了身上的黑色大衣。
栢玉朝他伸手,“我来拿吧。”
司徒璟见栢玉低眉顺目的模样,把大衣给他。
大衣上留有男人的余温,羊绒面料摸起来柔软舒适,上面带着木质冷香。
司徒璟把手腕上的抑制手环也解下来递给栢玉,上面显示着心跳功率等数字,数值很高。
栢玉拿着手环和外套,跟随司徒璟上楼。
进了卧室,司徒璟去浴室洗澡。
栢玉把外套和手环放下,然后换掉刚才弄脏的衣服,穿了一套浅色薄绒家居服,坐在床尾。
一首歌的时间,司徒璟从浴室出来了,黑色浴袍微微敞开,水珠从他微湿的头发滴到线条饱满的胸肌上。
栢玉观察着司徒璟的神色,脚上的棉拖鞋碰在了一起,小心翼翼说:“我想去学校。”
司徒璟走到栢玉面前,“你该学乖一点。”
“嗯。”栢玉顺从地点头。
为了能从砚庭出去,他不得不表现得温顺一点,只要司徒璟不要太过分,绝对不会和他杠了。
耐受力的阈值就是这样拉开的。
在空中花园那晚的事情发生前,栢玉还觉得搬到砚庭来住,在外面和司徒璟搂搂抱抱、在玻璃房、餐厅那种没有床的场合做/爱太过分了。
在这件事之后,其他的事情突然都变成能接受了。
司徒璟把栢玉按倒在床上,含住他的唇瓣舔咬,吻得越来越深,男人沉重吐息的细碎声音此时比任何声音都要清晰,大手伸进栢玉的家居服里,揉着他的腰。
栢玉接触到司徒璟炙热的体温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随后温顺地舒展开来,双手抚上他的脊背。
奇怪的是,司徒璟的动作温和了一点。
栢玉想,该是那一通恐吓电话奏效了,他不会乱来了。
室内开始燥热起来,家居服和睡袍也落到了地上,灯光熄灭了。
黑暗中,司徒璟捧住栢玉的脸,低沉道:“你该知道,我不会和你一直在一起。请你遵守规则,好好度过剩下的时间。”
栢玉说:“我知道的。”
如果两个人谈恋爱,绝不会说总有一天我们会分手。但是司徒璟会告诉他,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开。
这让栢玉意外的安心。
两人的这段对话就像对彼此宣誓,永远忠诚于合约,在合约期限内谁都不能越轨,也不能投入真情。
欲望就是欲望,金钱就是金钱,两人的关系像二十六个字母不会突然变成二十八个那样清晰。
昏暗燥热的空气中,床单被绞紧,青筋偾张的大手覆盖在白皙细腻的手背上牢牢捏住,一声声像小猫儿似的低微、惹人怜爱的呻/吟填满了暗室。
……
这次的易感期持续了七天,七天后,司徒璟就恢复工作状态了。
栢玉躺在床上看着司徒璟背着身穿上衣服,宽阔的脊背和精悍有力的腰上残留着一些细小的抓痕,一起被包裹在白衬衫内。
那是司徒璟用手捏疼他,他哭喊着乱抓留下的,但是司徒璟没生气。
此时他对司徒璟的了解算增加了一分。
扇脸×,抓挠√
栢玉说:“我想去上课。”
司徒璟始终背对着栢玉,打起领带,“等你身体好一点再去,不急。”
栢玉从床上坐起来,蹬上棉拖,走到司徒璟面前挥舞双臂,“我好多了,这段时间我都有在喝姜洺送来的药,我的身体原本是挺好的,只是之前被你折腾得太累了。”
司徒璟看着栢玉,冷淡地问:“是吗?”
栢玉认真点头,捞起袖子展示自己的上臂薄肌,“你看,我也有肌肉。”
“再等等。”司徒璟拿上外套,走出房间。
冥冥中,栢玉觉得司徒璟不让自己去学校,还有其他的原因。但是司徒璟不会告诉他,只有去了学校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