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等了几日仍不见曹操有任何动作,终于坐不住了,于是让手下的人将曹嵩被他囚在徐州的消息再次放出去。
消息再次被放出去,陶谦又白白坐等了几日,可曹操那边依然不为所动。
“真是奇了,先前便听闻这曹操对其父很是孝顺,按理来说,他父亲在我们手中,无论如何他都该有所动作,怎会一直按耐不住?”
“莫不是这方传闻有误?”
若是前几日有人和陶谦说此话,陶谦是断断不信的,可这都快过了将近小半月,曹操仍不为所动,那就真是有问题了。
“若是如此……”
陶谦心中一动,从木椅上起身推开屋门大步走向后院,囚禁曹嵩的院子在刺吏府上比较偏僻的一处院落。
当他正刚踏进院中,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黄铜钥匙准备开门时,被身后一道唤声止住了脚步。
“恭祖兄,兖州那边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应是要交予你的。”
陶谦听后,连忙伸手接过:“元龙你从何处所得,送信之人没有再言其他?”
被唤作元龙的那个年轻男人应是从泥路上归来,衣摆边还沾了些许已经半干的泥土。
“刚从田间而归,正巧碰到了送信的士卒,想着本也是要去恭祖兄府上,于是便接了过来,那个士卒只说是城外声称是兖州曹操部下的人,只送了这一封信便离开了。”
陶谦眉头微蹙,将信打开,上面的内容很是简单,只有寥寥几句,陶谦却看的眉头紧皱,气愤的将信揉成一团摔在地上,指着地上那团信纸冷笑一声。
“他父亲现在仍在我手中,竟然还敢写信挑衅于我,”陶谦侧目看向陈登,“元龙,你说他这般无所顾忌,是真不将他父亲的性命放在心上,还是另有所图?”
陶谦心中有着许些怒气,若是曹操派人前来谈和要人,他都不会气成现在这样,可兖州那边不知为何,偏偏没有一个人将曹嵩的生死放在心上,仿佛曹嵩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蝼蚁,就像死在他徐州也无所谓。
死在徐州也无所谓……
陶谦顿时觉得茅塞顿开,曹操怕不是从心底里就打着这个主意,他的父亲死在徐州,有了正当的借口必会派兵攻过来,还在世人眼中落了个孝子的名头。
“他倒是好算计,拿自己父亲的……”陶谦边说着边用黄铜钥匙打开黄锁,推门一看却傻眼了,还未说完的话也瞬间止住。
屋内所有东西一切如常,可独独最重要的曹嵩却不见了踪影。
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卫荇一身夜行衣潜在河中,摸索着拱桥下的桥身石墙借力缓了一会,然后再次潜入河中绕到城门侧方,将腰间的飞钩甩上城墙。
她天生身子柔,脚步又极轻,三两下便上了城墙,今夜徐州静的过分,城墙上的火把仍燃着,远处也有兵卒一如往常般的在巡视,可卫荇仍觉得心中不安,认为今夜有些反常,已经潜入了徐州城,自是没有撤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