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阮丹青还顿在最后两极楼梯。
妈妈也走下来,对着他脊背问:“这是谁?”
阮丹青自头到脚通彻一个冷战。
操。
褚世择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时候!
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么?
擅撒谎如他,也卡住两秒,一时编不圆。
褚世择则淡定的多:“您好,我是阮丹青朋友。我们在国外结识。”
阮丹青蓦地想起,在游轮上,他们所见的第一面。
类似场景,只是角色倒换。
他想,这能骗到妈妈么?
他心底没底,想骂褚世择,又不能说破。
妈妈不冷不热地笑了一声:“从没听阮丹青提起你。”
肩膀被轻拍:“走啊。愣着干什么?”
阮丹青挪动脚步。
母子俩都来到客厅。
妈妈对褚世择说:“先生贵姓,你与我们家丹青是怎么认识的?”
褚世择:“我姓褚。于工作时,遇见阮丹青。”
阮丹青终于冷静头脑,走上前去:“褚先生,妈妈,我跟他以前见过……”
话没完,爷爷提着花剪冒出来:“噫,这不是小褚吗?”
“正因为今天,我发现,爷爷新交的朋友是他,他也发现我,我们都觉得好巧,哈哈……”阮丹青一阵干笑。
“滴滴!”
院子的雕花漆黑铁门外,有车驶停。
是妈妈盛情邀请,来与阮丹青相亲的女孩和家长抵达。
屋里屋外,扰攘不休。
阮丹青头皮发麻。
阮丹青压低嗓音,着急赶人:“请走吧,褚先生,请走吧。”
没拉动。
褚世择人高马大,他格格不入地定在门口。
反手抓住阮丹青手腕,稍稍俯身,逼近,温热气息往他耳朵吹:“你答应改日再与我见一面,我就走。”
口吻几乎无赖。
这算什么?
褚世择向来事事都从容不迫,不是吗?
真是软刀子割肉。
伤还未好,又被揭开。
反反复复。
让他想愈合也不行。
他气得手抖。
褚世择却还往他的手里塞纸片:“丹青,联系我。”
.
阮丹青在他的小公寓约见褚世择。
一开门,立即冷言冷语:“说好了,只见这最后一面。”
连多一张椅子都没有。
褚世择环顾一周,心疼,他想,这么小的地方,阮丹青真受苦,为什么不住他的檀宫别墅?
“你总算愿意单独见我。”
阮丹青兀自生了几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