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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进入收尾阶段,上周Stanford申请也下来了,这学期需要补齐课程以及所有考试,以保证出国前所有事安排妥当,那段时间的向凊延忙得不可开交。
还剩一段第二课堂的分数没有完成,王教授干脆向院系申请把助教工作安排给他,以此补齐第二课堂分。
向凊延前一天在系部领导和教授面前进行《关于人工智能方向未来发展趋势》论文最后的总结陈述环节,专业教授一致点头通过,鼓掌恭喜,向凊延彬彬有礼的感谢着这段时间的帮助。
经过高负荷的运转,向凊延很是疲惫,周三一整个上午都在家中补觉。
——叮叮叮,门铃不厌其烦的想着,许是看出没什么反应,安静了好一会儿,改敲门了。
向凊延是敲门声被吵醒的。
他是在不想起,奈何人也坚持不懈的敲着。
向凊延无奈,长臂一伸,从床边拿上那件无袖背心,穿上。肌肉线条很发达,看得出的长期锻炼形成的,紧实而坚硬。穿上拖鞋,拿起手机走出房间,一看未读信息和13通未接电话。
10通来自向康。其余3通是母亲程漓、赵鹏威和夏藤。
打开大门,男人的声音传来“阿延”
“哥,知不知道我昨晚几点睡的?”
向康是向凊延的堂哥,大他五岁,父亲是良宜市市委干部,母亲是银行从业管理人员。他本人良宜大学法学专业毕业,如今创立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属于合伙人之一。
“阿延,再帮我劝劝江桃……”
向凊延听着,没什么大反应,堂哥找他唯一的用处,可能就是追回分分合合几十次的女朋友。哦,现在是前女友。
没找话题,径直走回房间,打开窗帘试图让自己清醒,听完他絮絮叨叨的讲着,向康会在最后总结陈词,职业使然。
“我妈和她好像天生气场不和。”向康皱眉,“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和平共处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向凊延不予置评,其实他们的事情并不复杂,只是两人都是认死理,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向康和江桃是在酒吧认识的,那时的向康大三在读,学习压力大加上和父母就业上的偏差而产生的争吵令他很是头疼,朋友提议带他去酒吧放松放松,彼时的江桃高三毕业后就出入社会,玩偶兼职,服务员,餐饮店,街道派单,只要能赚钱的,她都做过,从不喊累。
江桃很有经商头脑,辗转三年,用累计下来的资金和朋友合作开了一家酒吧。
后来具体的事向凊延不了解。他和江桃经向康介绍认识的,那时他们已经是那男女朋友了,恩爱非常。
江桃和向凊延开始也只是点头之交,堂哥的女友,男友的弟弟。
后来相熟是因向凊延刚上大一那会儿发生的事。
因为江桃火辣的身材和大大咧咧的性格,时常在酒吧混迹,被常年社会游荡的闲散人员盯上,想和她交个朋友,江桃最烦这种散人,没什么好脸色给他们。
他们自然不会放过江桃,经常在酒吧店外站着,严重阻碍了店面生意,时间久了,合伙人有了意见,江桃也是直白的,直冲冲出去骂了店外的人一顿,后者一脸难堪。
那群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所谓的江桃的裸照,将其发送到网上,并附上江桃的个人信息。
那年向康出国留学,对一切事情都不知道,那时的江桃处于水生火热之中,而向凊延也是上网查询学习资料时,弹出来的信息发现的,照片时P的,只是需要认真观察。转头发给向康,问他是不是他的女朋友,顺带说了照片是合成的。
国外看见信息和照片的向康很气愤,发信息给江桃责问她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江桃听到男友责怪的声音,那段时间积压下来的痛苦,没忍住爆发了。
冷笑的质问他也不是没发现自己的不对劲,还赌气的说那些都是真的,受不了就分手的话。
向康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不对,刚想要安抚,那边的人一顿输出后就挂断了电话,压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急了,害怕江桃做出什么傻事,连夜订了回去的机票,回去需要15个小时。
向康不放心,打电话给向凊延,跟他说了江桃的住址和电话,叫他去看着,别让人做傻事。
向凊延根据发来的地址,敲响了大门,开门是的一身睡衣,满身酒味,意识还算清楚,眼角泛红的人儿。
看见来人,对他并没有什么敌意,江桃沙哑的声音问他怎么来了。
向凊延如实回答。她冷耻笑。到底没说什么,打开门示意向凊延进去。
他走进去,看见散落地上满是酒样的空瓶,没说话。只是按照向康的请求,拍了张照片给他。
坐到还算干净的单人沙发上,打开电脑,劈里啪啦打了好一会儿。江桃迷糊着,没懂‘前男友’的表弟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良久,向凊延按下Enter键,将电脑一转,看向不知何时披了件外套的江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