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的是谁都没说再进一步的事情,两个人仿佛都在等一个时间,又或许是一个契机,一个足以承载余生的重要时刻。
林京墨身体渐渐能小幅度的活动了,只是之前就受过伤的左臂因为猛烈撞击伤得更重,原本都能正常吃饭写字的手现在动一下就疼的要命,秦不言就自觉揽下了喂林京墨吃饭喝药的活。
每天中午还要跑过来喂她吃饭喝药,林京墨怕她累说中午可以让阿姨来,晚上等她结束工作再来。秦不言不肯,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说自己不累,要是中午看不到林京墨自己也吃不下饭。
韩善文为此气的牙痒痒,一到中午这个人就不见人影,晚上收工跑的比谁都快,想见她简直比登天还难。
偏偏她还不耽误工作,演技丝毫没有影响,甚至更加游刃有余。韩善文只能作罢,有时还让秦不言问问林京墨下一场戏有什么问题。
林京墨劝了几次后无果便也任她去了,心疼她每天跑来跑去的就让阿姨每天做些秦不言爱吃的菜,她每次都是先让林京墨吃饱然后自己再吃。
但这人每次喂她吃饭都跟哄小孩子一样,林京墨有几次被伺候的不好意思想要自己用右手拿筷子,秦不言看到后立马从她手里抢过来,严厉地批评她不能自己乱动,会扯到伤口。
林京墨妥协。
每天晚上是林京墨上药的时间,身上划伤很多不按时涂药的话会留下疤痕。秦不言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过每次上药林京墨都怀疑她在趁机报复自己误会她的事。
起先这人还会规规矩矩的涂药,上完后还会趁机亲她额头或者脸颊一下以表安慰,后来伤口渐渐愈合,这人“上药”的范围越来越大,不放过身体的每一寸。
有的地方她明明记得没有伤口,可这人义正严辞的说“你看不见”,然后堂而皇之地摸上去,她只能□□的躺在床上任身上人“为所欲为”,有时候碰到关键部位林京墨都要咬着舌头不让自己发出怪声。
有次没忍住,哼出了几句变了声调的声音,摸在身上手一顿,然后传来几声低笑,很迷人,笑的林京墨耳根发红。
林京墨想警告她不准笑,可刚一开口身上的人就使坏般的稍稍用力,一声娇吟从唇齿溢出,在空气中荡了几圈后撞到墙角,猛地跌落。
偏偏身上的人表情一脸严肃,手法娴熟挑不出错来,给她上药的手细致耐心,把每一处伤口都温柔地涂上药膏,然后慢慢晕染开。
秦不言的手很好看,纤长白皙,摸她的时候更是灵活自如。
每次上药上到胸前的位置,她停留在那的时间似乎格外的长,会按着那里的轮廓不留一丝缝隙的全都涂一遍。
尤其是当她碰到那一颗性感的红痣时,不知道是不是林京墨的错觉,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捻一下。
有一次林京墨被她摸的受不了了,抓住她作乱的手忍住想要往下带的冲动,警告她不能再乱摸,秦不言一脸委屈说自己就是单纯的上药,话里话外都在暗指是林京墨想歪了。
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林京墨拿出杀手锏——再乱摸以后就不让她上药了。
秦不言连连点头保证自己会老老实实的,这才让她继续。
当然保证是保证,反正做不到也不会有什么惩罚,林京墨又舍不得罚她。
伤口渐渐结痂,接下来就能用药浴治疗,林文元特地调了好几种中药包给林京墨疗伤。
本来林京墨想自己洗的,但秦不言非要跟着,美其名曰“怕她受伤”,表情之认真让人以为她真的这么想的了。
浴室的镜子被热气蒸的朦朦胧胧的,隐隐约约倒映出女人较好的身材,白色瓷砖上的水珠一滴一滴地顺着瓷砖的缝隙缓缓流动,坠到同样金白花纹的地面上。
浴缸里放着好几种不同的药浴包,热水被中药包散出的分子染成透明的棕色,散发着浓郁的中药味。
女人只露出了一张清冷矜贵的脸庞,热水浸润了每一寸肌肤,伤口在药物作用下一开始是火辣辣的疼,慢慢适应这个温度后舒适起来,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打通一样。
秦不言光着脚走进浴室,俯身摸了摸浴缸里的水,感到温度渐凉后立马加上热水。
林京墨的脸颊被熏的泛起红晕,衬托着整个人都变得很柔软,她拽住旁边人的衣袖,拉了拉,秦不言回头,对视。
“一起洗吧。”
浴缸不是很大,但装两个人绰绰有余。林京墨窝在秦不言的怀里,把脸埋在温暖的胸口,感受着旁边人炽热的呼吸和跳动的心脏。
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水温渐渐降低,秦不言抱着已经睡着的女人走出浴室。身上随意地裹着浴衣,女人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似是觉得不舒服,皱眉主动在她怀里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睡的更放松。
秦不言失笑。
——像只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