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慈织担心自己。

课堂上的大家，每一个人都会用好奇目光打量他，连老师也是，他们总拿同班的宇智波新花和宇智波瑞跟自己做比较。

去忍者学校报到的第一天就这样了，明明在家的每天都在努力练习，依旧连飞镖都扔不出去，抽签对战也轻易被一个比自己娇小的女孩打趴在地。

大家的笑声轻快又单纯，久久回荡在整个学校的上空。

那天之后他们在背地里称呼他为“宇智波带土第二”，“新的吊车尾”，就连新花和瑞，明明是同族也不愿意跟他说话。

他不知道慈织什么时候会发现这个现实，也不明白为什么出生起就被认定无法成为忍者的自己，今天为止依旧被慈织支持着，走在孤独的路上。

“不要着急，麟，我会让你——”或许是麟在残酷的现实里沉沦太深，等他意识到慈织在说什么时，后半句话已随风散去。

他们到宇智波族地了。

稳稳落到族地的街道上，慈织去肉店取走昨天订好的猪肋骨，到家门口前的菜地时才放下麟让他在旁等自己摘菜。

麟拎着肉蹲在一边慌慌张张地回想慈织方才所说，又懊悔自己总是突然走神，根本不好意思再追问对方对自己的安慰。

“这些够今晚的饭和你的便当了，等小童任务回来我们再三个人一起去采购，”扒出两根白萝卜和一颗卷心菜，慈织回头对上麟不安转动的眼睛，大步过去重新抱起小孩，“麟真是可爱的高需求小孩，哎呀，谁让我们宇智波就是这样的家族呢，晚上我继续教你豪火球术好不好，明天是不是还有随堂测验？我们麟很小的时候就是过目不忘的小天才了对吧，明天也能考一个好成绩让大家羡慕一番咯！”

“当，当然！我已经学完全部课本知识了！结印也很快，只是，身体，不太熟练……”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慈织用脸颊贴了贴麟圆嘟嘟的脸，让他坐在玄关自己换鞋，“世界上的全才也就那么几个，什么千手柱间，还有宇智波斑大人……之类的，大部分忍者都只是我们这样的呢，而且麟，这个世界归根结底是依靠文明运作的，而不是野蛮。”

“文明……野蛮……”麟的脑袋努力关联着忍者之神和伟大的族长，怎么都想不明白彼此的因缘，最终干脆放弃思考，单纯只记住这一句话。

现实如此，忍村的孩子们永远带着一半的天真和一半的世故，成长中充满生命的消逝，残忍的价值以种子的形态依附于灵魂之上岁年岁不断变化。

想成为忍者是正确的吗？成为忍者又是否是有选择的？

宇智波慈织尚无法理解忍者世界的真谛，年幼的宇智波麟也还未形成自己的忍者之路，未来看似漫长遥远且无边无际。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看着麟纠结成一团的小脸，慈织笑出了声，摸摸他的卷毛，拎着肉和菜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