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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布局就是这样啦,一间书房,一个主卧,一个次卧,一个卫生间。
你要负责的工作就是给我做饭洗衣服拖地,擦架子上的灰,偶尔接送我去片场,帮我洗车,给我的车交保险,交水电费物业费停车费,去驿站拿快递,去驿站退货……”
叶济盈一边掰着手指头数自己平时都干了什么,一边观察着齐鸣雁的表情,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到退缩和不满,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赶走。
然而,她自己都快把自己念叨烦了,也不见面前的女生表情有什么起伏。
什么鬼,她是面瘫吗?叶济盈在心里默默吐槽。
终于,当她数到“帮我刷厕所和洗手台”的时候,对方终于张嘴准备开口。
叶济盈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笑了:“你有意见,对吗?”
齐鸣雁无辜的回答:“我只是想问,薪资大概是多少?”
“……五千。”
就这样,齐鸣雁住进了叶济盈的家。
叶济盈抱着薯片在沙发上咔嚓咔嚓的嚼,看着齐鸣雁忙来忙去,先把地扫了一遍,又收起地毯开始拖地,地还没干就下楼买了一大堆菜把冰箱填满——
她甚至以自己没钱买菜当理由让叶济盈给她绑了一张两千五百块的亲情卡。
现在,齐鸣雁已经开始研究她家的灶台是怎么运作的了。
叶济盈报复般将薯片嚼的更大声,一边偷偷用眼神瞥着开始洗菜的齐鸣雁。
不得不说,单单作为保姆来说,这个小明星还算是挺能干的。
从下午两点钟一直到现在下午五点半,齐鸣雁几乎没歇过脚,活干的又快又利索。
可是我根本就不需要保姆啊!
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鬼迷心窍的就放她进门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明星一点防范心都没有,进屋跟自己家似的闷头就是干。
叶济盈化悲愤为食欲,吃完了一整包薯片,正在用手指捻里面的碎渣的时候,听见在厨房忙活的女明星说:
“你吃完这包过来喝点水,晚上吃那么油腻容易消化不良。”
她终于忍不住了开始说教我了!我要去找她的茬!
叶济盈忍住心中的兴奋小跑到厨房,在饮水机点了一壶一百度的开水准备泡点花茶,饮水机响了一声,出水口开始缓缓给漂亮的玻璃茶壶注水。
等待水满的时候,叶济盈嘴上不饶人:
“要你管,你以为我真的需要一个保姆吗,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态度,小心我一不高兴就把你开了。”
齐鸣雁皱眉,把手擦干叉腰正准备说什么,却看见叶济盈端起茶壶的手一滑,茶壶向下坠落,满满一壶滚水直接浇在叶济盈穿着棉拖鞋的脚背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和叶济盈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齐鸣雁三步作两步走,快步走到她身边把她拽离案发现场,叶济盈的脚火辣辣的痛,她无措的抱住齐鸣雁的胳膊顺着她的力狼狈的进了卫生间。
一进卫生间,齐鸣雁立刻打开花洒的凉水开始冲叶济盈的伤脚。
见她惊恐茫然地表情随着疼痛的减轻渐渐恢复到了无助,这才把花洒交给她,自己去搬了个折叠凳让她坐着,接过花洒继续。
冰冷的凉水随着对方的动作浇在刺痛的烫伤皮肤上,叶济盈乖乖缩在折叠凳上坐着,一句话不说,缩起来像个小鹌鹑。
两个人不语,一起盯着那只红肿的脚发呆,气氛一时异常的诡异。
叶济盈在心里骂了一万遍毛毛躁躁的自己,丢人丢到不敢抬头直视正拿着花洒给自己冲脚的齐鸣雁。
却听见齐鸣雁突然轻笑一声。
她气恼的看向对方,看见那人的眼神狡黠又盈满笑意。
齐鸣雁笑着摸了摸嘴角下撇满脸郁闷的小鹌鹑的头,轻声说:
“现在你开始需要一个保姆了。”
叶济盈别扭的转过头:“……闭嘴,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