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谁，自己挑。”温老板也是大方。

不过段杜既然是段斜飞的近人，段斜飞又只有十六……杨陆的右臂隐隐作痛。

还年轻些的人里，小世不在，身子骨也弱。

从脑袋上看，最合适的显然是没心没肺的小升，但看看他那个一窍不通的样子……

“咋了？”小升看他盯着自己，还过来问到。

“你，就你，对，过来！”哪知杨陆手指那么一弯，从小升身边完美滑过，指到了带着车队前来送酒的小康身上。

“嗨呀！小庄主，好久不见呀！”杨陆确实好久没见到小康了。

他本名杜康，人倒也没辜负了名字去，在酿酒上很有天赋，又肯学。

温老板就做了甩手掌柜，把酒庄整个给了他，这才人称“小庄主”。

现下醉阳楼新酿的酒一大半都出自于段杜。他还时时创新些新鲜玩意儿，再加以调整，有的怪，但更多的是佳酿。

很早之前，杨陆和温老板约定一年一坛，要买空醉阳楼里所有种类的酒，到现在还没做到，也就一年一年赴约来的勤快。

“阿陆少爷！”久不见他，杜康也是高兴。

现下不比从前，他已经长大，自然不会和少时的闷嘴葫芦一般。

他说今年自己寻得了一种奇特的梅子，味道很是神奇，再过月余就能出酒了。别的也就罢了，今年你可一定得拿这酒走，要不我可不愿意你！

“自然自然。”他还不愿意杨陆，杨陆还不愿意他呢！

只见杨陆拽着段杜就不撒手，在他感觉到异样之前先给他连拖带拽塞进了屋里，那速度，要不是在自家醉阳楼里，众目睽睽之下，搞不好小升都要喊开绑架了！

“嘿嘿嘿，小庄主愿不愿意跟我走一趟啊？”昏暗的房间里，杨陆坏笑着关上了门。

“阿陆少爷，你要干啥！……救命！”段杜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杨陆扑过来也就算了，还对他上手啊！

他紧紧拉着自己的领口大喊救命，奈何武学上没有天分拗不过杨陆，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全新的样子。

你就看杨陆揽着他硬薅到铜镜面前，照出镜子里的青年身着一身华贵且艳丽的短衣，露出甚少出门的窘迫神色和白皙皮肤，还真有那么点段杜该有的味道了！

“感觉如何！”那衣服可是璃山段家的真货，八成是偷了……呃，拿……呃，借了真的少族长和近人的，还挂了玉，质地也相当不错。

仗着自己手灵巧，杨陆还硬压着他描了妆，脸上一涂抹上花花绿绿，年岁就更不明显了。

“……”但对自己的大变样，段杜没说话，整个人拽着杨陆瑟瑟发抖——

天地良心，即便是再贵重的衣服，短衣就是短衣，短裤就是短裤。

你看着外面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屋里也没点个蜡烛炉子，就这样裸露着杜康两条大白胳膊！两条大白腿！外加个大白脖子和大……呃，小白腰！

再小风透过小缝那么飕飕一吹，还能感觉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

“冷、冷……”他浑身冰凉，哆哆嗦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