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
“汪汪——嗷呜!”
可这般闪耀之人,好似完全没看见她,越过她,视线投向山上,温沉嗓音和狗吠嗷呜声霎时回荡山间。
山间空旷,夜色深沉,唯有那双似星辰一般的黑眸耀眼瞩目。
视线尽头,清瘦美人静静矗立,气质沉静深邃仿佛与苍茫山间融为一体,幽深的琥珀瞳淡淡看向南磬,然后清冷眉眼微弯,好似冰山化水夹杂春日的无限绵长情意。
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说尽了。
“我回来了!”
“汪呜——!”
南磬再次震声大吼,刹那间,她忘记身边还跟了个村民,举起火把就往有玄昭辞的地方跑,一溜烟跑没了影,小狗也追在身后跑着,那静静站立的美人目光一直追随南磬,没分给旁人半丝眼神。
这得是哪家的官小姐才能养成这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吧,清瘦且清傲,可独独在面对妻子时所有冷意消退,她嗓音温柔,会为南大人送酸梅汤、为南大人拭汗、带着小狗陪南大人下田、站在露台等南大人归家……
有的感情很拥挤,情意满满只够容纳两人,这对便是如此。
杨旻苦笑。
彻底没机会了。
她默默背身离开,耳旁还隐约捕捉到几丝着急的声音。
“怎么不披个大氅?”
“等你。”
“冬和也是的,就这么放你在外面站着吹风。”
“不怪冬和。”
“你就宠她吧。”
“阿南醋了?”
“没有,我大方得很。”
“嗯,大方~”
语气很是揶揄,琥珀瞳满含促狭之意,眼尾那颗微微跳动的红痣诉说着美人多么的饶有兴致,南磬笑着给她披上薄大氅,虚虚揽着人回室内。
吃过后半顿晚饭,南磬先给小狗洗了脚,小狗洗完美滋滋窝在床脚睡。
自从离开京城,南石就失去了被抱着睡的机会,爪子天天踩地面,南磬舍不得玄昭辞亲手做的精致小狗鞋被磨烂,只好把南石的鞋子都收了起来。
许是在外每日都能跑得尽兴,如今回到睡觉之地,南石一秒就发出了浅浅的呼噜声,南磬哑然失笑,摸了摸狗头。
她再打了盆水放到床边,声音放轻。
“阿辞大人,请放脚。”
玄昭辞垂眸,抿了抿唇,似乎没想到对方还能记着这茬,双腿并拢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直到脚踝被攥住,她轻声惊呼。
那人握着她脚踝,触感温热,动作轻柔地替她褪下长袜,炙热视线直直看向赤.裸的足。
趾尖饱满粉润,南磬看直了眼,美人脖颈猝然蒸腾起热意,熏得面颊通红。
“不,不要看……”
她软声哀求。
心中滔天的恨意和报复心被羞意覆了个严严实实彻彻底底,此刻玄昭辞眸底沁着水汽,好似随时都能凝成泪珠。
“阿辞,你还踩过我呢,忘了吗?”
“你——”
“再说了,不看怎么洗。”
南磬果断把双足浸入水中,缓慢搓洗。
窗户紧闭,小狗沉睡,冬和不知去了哪,室内一时安静只余潺潺水声和浅浅呼噜声。
微凉的夜间仿佛突然蒸上热气,玄昭辞轻咬下唇,脚底传来的痒意挠心般折磨,呼吸开始变得细密急促,细腰像是支撑不住,只能靠双手往两侧支撑着床面,指尖紧紧揪着薄凉的被褥,修长天鹅颈高高扬起,划出一道优美弧线。
那人指尖轻轻刮过她趾腹,似有电流窜过四肢百骸,直冲天灵盖,美人喉间再也抑制不住,蓦地轻哼了声。
面颊耳廓红得能滴血。
“阿辞,你看,果然很舒服的。”
“混蛋……”
温柔嗓音带了些哽咽,美人指尖绷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