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垂下头：“队长？”

史蒂夫坚定地重复：“关闭传送门。”

这是为了地球，娜塔莎在心底默念，咬着牙将手中的权杖用力撞上眼前的机器。

随着传送门的关闭，所有外星入侵者和舰艇都断电般纷纷倒地。

战争结束了，但他们的内部通讯中依旧一片寂静。

鹰眼突然站了起来：“那是什么！”

熟悉的钢铁盔甲在最后一刻穿过了传送门，但还没等复仇者笑出来，他们就发现托尼的坠落速度实在太快了。

索尔右手甩起锤子，准备飞上去接住托尼：“该死，他没有减速！”

然而比他更快的是藤丸立香。

她迅速将手伸进出现在身侧的「仓库」大门中，抽出一张泛着金光的卡片。

众人只听见一声高昂的马鸣声，一匹通体洁白、金色鬃毛的骏马出现在女孩身侧。它身后拖着绿色的流光，踏着空气飞速向钢铁盔甲坠落的方向疾跑而去。

白马聪明地将自己的速度与盔甲的坠落速度调整一致，喧嚣的风和它一同接住了这位英勇无畏的英雄。

藤丸立香让保罗将高处的娜塔莎和克林特送下来，浩克也抓着大厦外墙在玻璃破碎的声音中跳下地面。众人迅速地围拢在这匹神俊异常的白马身边，在它将托尼抖下来之前，赶紧把完全损坏的盔甲轻柔地放在地面上。

白马昂着脖子走到藤丸立香身边，甩了甩鬃毛，试图将身上沾染到的脏东西甩干净。

藤丸立香帮它拿下一片从钢铁侠身上掉下来的盔甲碎片：“好啦，等会儿我会帮你洗个澡。”

被浩克一嗓门吼醒的托尼抹了把脸上的口水，机关枪似的发出一连串疑问：“我们赢了？我还活着？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应该不会去了趟外太空就变异了吧？”

众人散开，让出刚刚被挡住的藤丸立香和那匹马：“是这匹马救了你。”

托尼冷静地接受了这个听起来就像在驴他的说法。毕竟外星人今天才把纽约捅了个洞，那个叫立香的女孩还能变出巨人。一匹会飞的马而已！他劝慰自己不要和老冰棍一样活像个乡下来的，而是要当个与时俱进的聪明人。

“你们饿了吗？”他躺在地上问众人：“阿拉伯烤肉怎么样？大概两条街外就有家店。虽然我也没吃过，但我想尝一尝是什么味道。”

X教授温和地拒绝了他的提议。

娜塔莎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会告诉弗瑞给我们批半天假期的。”

“半天？我觉得我们可以多放几天假，至少明天别想让我上班了。”

托尼又看向藤丸立香：“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来一场战友间的聚会？”

藤丸立香看了眼特斯拉，还有变回幼女大小的保罗，见两人没有反对便准备答应下来。

被忽视的白马不满地打了个响鼻，一口叼住她的兜帽。

藤丸立香拍拍它的头：“放开我，我的兜帽被你的口水打湿了！”

托尼抬起手挥了挥：“别担心，我会给我的救命恩人准备上好的草料的。让他们搬到店里，和我们一起吃。”

史蒂夫笑着把赖在地上的人扶起来：“你有钱你说了算。但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把洛基交给神盾局。”

托尼拍了拍他的肩：“被外星人揍过之后你说话好听了不少。”

克林特：“得了吧，这里的人说话都比你好听。”

“肥鸟，想吃大餐就闭嘴。”

藤丸立香看着他们斗嘴，也没忍住跟着笑了起来。

一小时后，在老板紧急收拾出来的烤肉店里，克林特强忍着泛起来的胃酸咽下去一口烤肉。他恶狠狠地想，早知道会这么难吃，刚刚就应该向斯塔克毫不留情地怼回去。

老板完全无视了他们脸上痛苦的神色，翻出一盘录像带放进机子里。

“电视机收不到信号，你们将就看看录像吧。”

“观众朋友们，欢迎观看强尼·布雷泽史无前例的表演！今天，他将要飞跃整片足球场......”

录像并不能改变烤肉难吃的事实。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的索尔转头看向藤丸立香：“你的味觉是不是出了问题？”

是的，在场的人当中，只有藤丸立香和她的马吃的最开心，就连她的两个朋友都没怎么进食。

就着饮料咽下嘴里的食物，藤丸立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从者可以靠魔力维持生命，吃东西睡觉只是一种减少消耗的手段，难吃他们自然不会硬逼着自己吃。但她还在迦勒底时就吃过不少魔物的肉，后来在各个异世界里吃的东西更是千奇百怪，有的甚至仅仅看一眼就让人想吐。至少现在摆在面前的还是正常的人类食物，她真的已经十分满意了。

复仇者们默默地将自己面前的盘子往她的方向挪了挪，继续静默无声地欣赏她的吃播。

稍微恢复了点体力后，藤丸立香和复仇者们帮助人们一起清理了曼哈顿的一些街区，这期间通讯频道中一直都很沉默。

结束所有工作之前，娜塔莎一个人找到了站在一处倒塌的大楼前的藤丸立香。

“女孩。”

藤丸立香过了两秒才回过头来看向她，透过断壁残垣之间的空隙，娜塔莎眼尖地看见了几具交叠着的尸体。

是没能逃出来的普通居民。

娜塔莎拍了拍女孩的肩，无声安慰。

藤丸立香摇摇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明天我会联系你，为一些必要的问话。别担心，神盾局是正经的机构。”

藤丸立香点点头，和复仇者们一一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