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卿心下疑惑,却也不好多问。夹起手边的百合虾仁,待放进嘴里,不由睁大眼睛。
居然比金嬷嬷做得还好吃,覃卿连着夹了几筷子。
两人安静地吃着,屋子里响起碗筷的磕碰声,声音轻浅,氛围和谐。
用完晚膳后,覃卿摸着鼓胀的肚子,心下琢磨,要是问表哥借他院子里的厨子,不知这事有多大几率能成。
冬篱被方宥喊过来时,自家小姐正一副酒足饭饱模样。
听说受了伤,冬篱火急火燎地赶来,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这一幕,不由松口气。小姐悠然地用着茶,手边还摆放着各类茶点。
冬篱走近后,直觉面前的糕点看起来很是眼熟。
这不都是小姐平日里爱吃的吗。
“冬篱你来了!”覃卿才看见来人。
冬篱收起眼底困惑,躬身道,“小姐现在回吗?”
覃卿点头。
方才用完膳,谢兰庭进去了就没再出来,覃卿想着离开前打声招呼,但此刻腿脚不便,她扭头看向一旁的方宥。
方宥立刻上前一步。
“劳烦和表哥说一声,叨扰许久,给表哥添麻烦了,我这便告退!”
方宥领命。
待二人离去后,方宥来到书房。
谢兰庭正仰躺在椅背里闭目养神,方宥顿了顿开口道,“覃小姐已经走了!”
谢兰庭没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
余光扫到不远处的软榻,长睫微动。声音略显疲惫,透着一丝沙哑,“让人进来收拾一下,”说罢,顿了一瞬,又摆摆手。
方宥见此,只好退下。
谢兰庭半耷着眼皮坐起身,直觉书房里外都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馨香,即便打开窗户通风,那味道仍不见散去。仿似钻进了鼻间,无孔不入。
夜里,谢兰庭做了个梦。
满屋飘荡的白纱下,一双白皙的玉足,悄悄探了出来。
粉白又乖巧的脚趾头,似枝头最娇嫩的一抹花蕊。
谢兰庭盯了几息,伸手,一把拽住那抹娇嫩。五指收紧,用力揉搓。
指腹被柔腻吸引,越陷越深。等反应过来时,娇足已被他捧于掌心,反复狎玩。
谢兰庭似是被惊醒,忙甩掉玉足,转身欲走。
却被身后绕来的一双柔荑圈住。
耳边再度响起那扰人的低泣,勾勾缠缠,如影随形。谢兰庭身子僵硬,似被定住,无法逃离。
柔荑圈上他的脖子,又滑至前胸,一寸一寸贴着肌肤,越来越下。
谢兰庭一把抓住,他不敢扭头,手上不自觉用力,指骨关节隐隐泛白。
白纱飘动,拂过他面颊,视线受阻,感官却无比敏锐。鼻尖再度袭来诱人的馨香,贴着脖颈的馥郁气息也随之越来越近,被气息轻抚后的肌肤一片滚烫。
谢兰庭黑沉着眸子,抬手拽住恼人的白纱。
不想用力过猛,丝帛不堪重负,传来一声撕裂。
与此同时,一同断裂的还有脑中一直紧绷的弦。
谢兰庭愣了一瞬,甩掉破碎的白纱,转身探向欲撤离的柔荑,不想扑了个空。
强烈的落空感,令他自榻上惊醒。窗外夜色黑沉,他却没有半点困意。索性起来,掀被褥的动作陡然一僵。
低头扫了一眼亵裤,又沉着脸将被褥盖上。
半晌后,揉着眉心自榻上下来,光脚行至净室。
修长挺拔的身形,自黑暗中穿行,有一股摄人的魅惑。
窸窸窣窣声自净室传来。
不一会儿,谢兰庭来到书房。面无表情拎起亵衣,扔进火盆。火舌四蹿,于屏风上张牙舞爪。他眉眼寡淡,将一切消弭于无形。
然心底的欲念如同疯长的藤蔓。
谢兰庭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几晚,梦境越发活色生香,里面的人儿也愈发大胆,勾着他来回痴缠。他一面清醒招架,一面放纵沉沦。
几番梦境下来,心底的渴求彻底被勾扯出来,再也无法压抑。
谢兰庭仰靠在椅背里,面无表情地转动着手上的串珠,心知某些事情得加快进程。
他沉声喊来方宥,方宥似幽冥一样出现。
蹲在地上,问道,“主子何事?”
主子从不会夜间召唤他,除非有急事。但观主子神色如常,又不似有急事的样子,方宥一时也拿不准。
谢兰庭垂眸,清冷的声线不见任何起伏。
“长丰那边事情若了结了,让他尽快回京。”
长丰是主子暗卫,他和对方同在主子手下共事,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现在主子需要一直处于暗中的长丰,方宥知晓其中利害,点点头,很快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