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很喜欢。
她不可否认沈骊对自己的吸引力,她不否认不过是短短半天的时间,她就对沈骊滋长出一些掌控欲和占有欲。
从她见到沈骊的第一眼起,她的眼睛就锁定了这只猎物。
她握着沈骊的手腕,将她拉到沙发上,并将她摁在自己的身下。
黎漾的目光肆意地透过白衬衫欣赏着沈骊的身体,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
红色的沙发衬得沈骊的肌肤如瓷如玉,让黎漾平添了几分亵渎之意。她用手指撩起沈骊身上的白衬衫,指尖夹着那条黑色领带递到了沈骊的唇边,对她说:
“张嘴,咬着。”
沈骊翕动着唇瓣,温驯地照做了。事情的发展超过了沈骊的预料,她垂眸看着黎漾的手正在抚摸着她,冷色的瞳孔下不禁藏匿着狂热的火焰。
沈骊觉得有些刺激。骨子里疯长的海草,缠住了她的情.欲。她享受着混乱的、不受控的、新奇的、刺激的一切。
这种刺激让她更期待着——她们在这场游戏里的身份调转。
黎漾繁缛的黑金色美杜莎浴袍垂落在沈骊身上,缓慢地掠过。
她颇有兴致地看着一枚青涩的果实成熟的过程,看果实如何颤栗,如何流出。
而她是这枚果实的主人。可以抚摸,可以啃咬,可以留痕。
这些都是她的权利。这样想着,黎漾用牙齿叼起沈骊颈间的皮肉,留下一个浅的齿痕,似猎人在她的猎物身上留下的第一个印记。
她狭长而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凝视着身下颤栗的猎物,霸道地说:“沈骊,你要记住,你是我的金丝雀。”
她的手紧接着握住沈骊的脖子,没有用力,却要她记住:“你要记住,我是你的主人。”
像猎人的指令。
沈骊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开着,整个人像一株敏感的含羞草,被肆意地蹂躏了一番,她含在淡色唇瓣间的黑领带也和她一起,变得潮湿。
黎漾看着身下破碎感很强的沈骊,却蓦然想起她十九岁那年那个遥远的夏日。
在她骑马掠过葱郁的丛林时,她的师傅抬手指向一棵林木,对她说了一句:“最危险的猎物从不主动现身,除非你才是它的目的。”
不知为何,黎漾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一幕,想起她十九岁的她倨傲地拉起弓,射向树上的野果,野果被射下,掉落在她的猎物面前。
骄阳之下,黎漾坐在马上,看着那只猎物胆大地捧起被她射下的那枚野果,在她面前啃咬起来。那双眼睛澄澈而无畏,似是不在乎自己是否会将弓箭对准它。
见状,黎漾笑了,她就那样凝望着那只猎物,对她的骑射师傅说:“师傅,你和我说过,瞄准猎物的那一瞬间,我要做的是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有驯服它的能力。”
黎漾长期深处高位,她是被精心培育出来的集团继承人,早已心怀城府。此时此刻,她俯看着身下的沈骊,并没有完全卸下自己的防备心。
她不过只是骄傲,只是笃定,从前到现在,她始终相信自己拥有驯服猎物的能力。
于是,黎漾继续给这只猎物以甜头。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是表演系毕业的学生,还没有签公司,如果你有意愿的话我可以签你。既然做了我的金丝雀,我也会给予你想要的资源。”
“有想法的话,明天去岛屿娱乐公司找我,我会给你安排待遇不错的合同。”
黎漾站起身子,抬手将沈骊咬住的那角黑领带拿出来,目光扫过她红晕未褪尽的身体。
目光回落后,她商人的本色尽显,对着躺在沙发上的沈骊说:“现在,你可以换上衣服先离开了,我会让司机送你,我今天有点累,还没有和金丝雀一起过夜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