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小白花的身影。
薄唇抿直,放缓语气,“别哭。”
笨蛋——
指腹轻轻擦过孟星晖的侧脸。
活下去,孟星晖,我想你活下去。
冰冷的急救室内,孟星晖转移到手术台上。
神经外科、急诊科、ICU科室的专家开始手术。
主刀医生是杨温纶的老师,是神经外科领域的专家,号称汪一刀。
杨温纶是副手,在老师身旁讲述伤者的情况。
手术无影灯亮起,灵敏的操作起手术刀。
多参数监护仪发出声光警报,“心率、血压、SpO?超出设定阈值。”
心脏停搏。
心电图直接停止了波动。
杨温纶侧头看着多参数监护仪上的屏幕,心深吸了一口气。
他奶奶的,不是,小兄弟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温纶,使用除颤仪,注入肾上腺素。”
除颤仪接通电源,放在孟星晖的胸口。
"砰——砰砰。"
孟星晖跟着震动,生命在生死交割线徘徊,
死神挥舞起死亡的镰刀砍向孟星晖。
手术室门口手术状态指示灯亮着红灯。
这场手术紧锣密鼓的持续了十三个小时,几乎已经是快要中午的时间。
沈丘斜靠在白壁上,也等到了中午。
林秘书坐在身边,担忧的望向沈总。
沈丘滴水不进,他赶来时,沈总一直僵坐这里,身上还穿着睡衣。
“沈总,你要不还是回去休息,我在这里等孟先生出来。”
沈丘摇头,始终注视手术室门上的指示灯。
林秘书见此,也没有多说,去安全通道楼梯里,打电话通知集团事情,其他不重要的事情暂缓。
手术室大门敞开。
没有盖着白布。
孟星晖平平安安的回来了。
沈丘如释重负,注目载着孟星晖病床远去。
汪医生走到沈丘身边,感叹:"伤者中途出现心脏暂停,好在我们这群老家伙给力,终于救下来。"
"他的眼睛要看一下眼科急症,我已经让温纶安排了。"
"对了,他是你的朋友?"
"是的。"沈丘向长辈回答。
"我还以为你只有杨温纶这几个朋友,你妈妈想你了,去看看她吧。"
看着眼前的沈丘,汪医生语重心长,再说许多,会更加伤怀。
“好。”
手术室门口空无一人,没有声音。
沈丘站在这里,他何尝不是和孟星晖一样的孤独。
没有家。
“额——”
头很疼,疼得像锯子深深割开颅骨。
孟星晖眼皮艰难的掀开一条细缝,视线模糊得看不清周围,蒙着医药纱布,抹在眼皮上的药膏冰凉。
扭伤的脚踝没有知觉,放在支撑架上,绑着结实的石膏绷带。
鼻尖嗅到刺鼻的消毒水味,看来是有好心人发现了他,运气不算坏。
想起嘉德头也不回的离开,眼泪滚滚而落,干涩得刺疼。
沈丘关注某人醒来的全过程,缓过来在哪里之后,迷迷糊糊的开始掉起眼泪珠子。
“醒了,哭什么?”沈丘无语到极致,刚醒就开始哭,真不想要这双眼睛,小刀锋利的剥开苹果的外皮。
“不想要你的眼睛早说,我现在就把你的眼睛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