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需要我帮你找一个愿意的人还是……”赵兰辞开始口不择言,他生怕应雪晴是会错了他的意,以为他们要找个地方看看表演再吃顿践行饭呢。
应雪晴皱起眉头:“不是你吗?”
“……是我。”赵兰辞声如蚊蚋。
“你想怎么做?”
“我都……可以的。”赵兰辞眼神躲躲闪闪,对方的反应太寻常了,和平时相处几乎没什么分别,好像下凡来还有什么日程似的,只要做完这件事,就能在那清单长卷上某一项后面打个对勾。
“现在?”应雪晴看了看他背后那些正在善后的除魔天神们,韩思言还要对罗炽问话,一时半刻定是理不完的。
“当然不是!”赵兰辞托着他的手腕把他往更远处拽了拽,确保真的没人能听见他们的谈话,“等天黑一点,至少找间屋子……”
他话音刚落,抬起头看天空,阴云忽地聚拢,天色以极快的速度暗淡下来,他赶紧捂住应雪晴的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真正的晚上!”
“……”应雪晴被捂着嘴巴,睫毛微垂地看着他,鼻腔里发出温热的吐息,喷在他的手指上,不一会,赵兰辞感觉到一个湿热灵活的东西触碰了自己的掌心,很快地又缩了回去,快到他几乎以为那是错觉。
赵兰辞等天空彻底亮了才微微松手,低低地说:“可能要借你金泉坊的宅子用了,我……要花时间准备一下。”
最初的紧张感慢慢褪去,剩下的就是兴奋。赵兰辞坐在床上胡思乱想,捆仙索的光通向外间,凡身为人迟早要做那件事的,他以前从没试过,一有念头变强迫自己打坐修炼,修士本就朋友甚少,道侣就算是暂时的也没有过一个,总是听身边人说这个,就算是石头也会生出些好奇来。
一想到天下人人都有过,便也不拘谨了,修仙之人主张克制身欲,更需要规律地释放纾解,何况他初次的对象将是玉尘子,脸长得养眼又贵气,就算是在普通修士里头挑一个,再怎么样也挑不到这样的绝色,他喜欢他的味道、他的触感……光是想都能把自己想得面红耳赤。
左想右想,他都快把自己想得后悔了,就在赵兰辞天人交战考虑要不要干脆临阵脱逃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有人进来,带着夜晚的水汽,烛影摇曳,不是他的上神大人又是谁。赵兰辞装作自己在想别的,身上只穿了亵衣,除了那些环佩衣饰,散发披着外袍,等待雪花的香气覆盖自己满身。
赵兰辞抬眼便看见一张在灯下显得格外温柔的脸庞,染上暖黄的光晕,应雪晴的眉眼让人想到初春时分刚刚解冻的溪流。赵兰辞为了缓和气氛笑道:“你以前有试过吗?”
应雪晴摇摇头。
“没有?”赵兰辞有点惊讶,“那鹤族全族是怎么来的?”不是说应雪晴是最初的一只鹤吗?
“它们都是模仿者。”提到鹤族他似乎有些不耐,他的声音为了配合赵兰辞,也压得很低,垂头看着赵兰辞的领口,手指在他里衣带子上打转,把棉质衣带在手指间缠绕,就好像一件普通衣服有多爱不释手似的。
原来他没有后代也没有……过。赵兰辞咬了咬下唇,要怎么办啊,谁都没经验……
“那你躺好。”赵兰辞示意他躺下,自己跨坐在应雪晴身上,笨拙地解他衣裳。应雪晴半靠在床头,发冠都没解,只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从表情到手指,再到大腿所有的动作,看着他睫毛颤抖,唇瓣开合。
他的表情愣愣的,这时候反而像只呆头鹅,没有动作却一直盯着赵兰辞看,赵兰辞被他看得脸颊发烧,便声音低低地说:“你可以摸一下。”
应雪晴还是没反应,脑袋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赵兰辞心一横,抓着他的手就放到自己侧腰上,应雪晴这回无师自通,沿着腰线向上,赵兰辞毫无预兆地嗯了一声,这反而激发了他的兴趣,抚摸的范围越来越大。
“嘶……别拧!”不知道碰到了哪里,赵兰辞忽然小声地叫,瞥过来嗔怒的一眼,含羞带怯,好像也不是那么不想他拧。
“你的身体会变化。”应雪晴的眼神也在变化,从愣怔变成了一种痴痴的神色,仿佛什么都是新的,哪里都有趣,像是第一次用手探索世界的婴孩,温热的皮肤,掌下的触感,对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令他好奇。
赵兰辞终于解开他衣服露出胸膛的时候,他的手按上身下微凉的肌肤,他感受到了身下颇具热度的玩意。
第一次真是又快又急,赵兰辞太紧张了,身体和手都是,几乎没尝到什么滋味就登顶,傻乎乎的一点不知道绵延。应雪晴还游离于状况外,仰面躺在枕头上看着金丝钩织的床帐。
“刚刚那个……就是结束了?”应雪晴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像被捕兽夹抓住的鹤,看到猎户走来还不知道飞。
“应……应该吧……”赵兰辞翻身要下床,也不顾自己的状况,抓起外袍就想跑,他已经臊得不行了,只能一遍一遍默念“他回去就会忘记、他回去就会忘记”来安慰自己,却碍于兴奋导致的腿软,还没翻身下去就重新跌回了应雪晴腿上,被他一把揽回去,胸膛贴着胸膛。
赵兰辞往小腹上摸了一把,湿漉漉的,却又不像水,在月色下金光闪耀,他一时没有明白那是什么,他看着应雪晴的脸颊反应过来,后者面颊绯红,眼妆红得要命,赵兰辞才知道那个也是他的神力化成的……不像一般凡间男人有那些粘腻恶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