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专业进行过训练的人和经过系统训练的人打在一起谁会赢？

反正何乌不想说话了，他本以为自己的优势在于年轻和精神力，实在是没想到王晚天正处于巅峰时刻，和他打得有来有回，比外面那群人难办多了，更别说单言一边处理伤势一边开几枪恶心一下他。

异能晶石在破开外面四层防御后几乎被消耗殆尽，只剩下几个辅助系和治愈系的镶嵌在手套凹槽上，王晚天自然发现了何乌护着的东西，在交手过程中一直有意敲碎晶石。

“烦死了。”何乌难得烦躁，口腔中泛起一股铁锈味，他咬破了口腔内壁，每当他烦躁而又无可奈何时总会这样。

王晚天手中的匕首直取何乌首级，被青年躲开，棕色发丝被利刃削下一缕，缓缓飘落至地面。

属于瞬移的异能晶石破碎，何乌一枪开出，打在王晚天开启的屏障上，王晚天贴近青年，一刀横着刺入再拔出，喷溅的血液染红她的半张脸，何乌吃痛，一把攥住匕首，不管钻心的疼痛，硬生生把武器从王晚天手中夺走。

没有了初见时的狂妄，何乌现在满脑子都是后悔，若是将那些因耍帅而消耗的晶石留在最后，自己打王晚天就不会这么吃力了。

他太低估单家第一小队队长的实力了。

王晚天任由何乌的行为，右手失去武器，那就用左手拔出腰间的手枪，抵住何乌的伤口。

满是血污的手掰开枪口，何乌抬起膝盖做了个假动作，被王晚天识破，他被王晚天按在地上，女子有力的双手钳制住他的肩膀，使他动弹不得。

“说，谁指示你来的？”王晚天按压何乌身上的伤口，“都交代出来，兴许我会留你一条生路。”

何乌低估了王晚天，王晚天也高估了何乌。

“全知全知，是小全知~”烦躁过后，是怪异的兴奋，何乌曾很少处于这种感觉，“是小全知哦，也是小全知要那份名单的。”

他丝毫没有对出卖合作方的愧疚，也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更像是个喜欢看戏的乐子人。

“全知是谁？”王晚天紧皱着眉，单言正想上前，却被她的手势拦下。

王晚天不知道何乌会不会突然爆发，只能尽可能地去控制住他，写在击杀名单上的单言还是远离为好。

“我不知道哦，我只知道她是全知。”何乌不屑于在这方面撒谎，他更乐于三大家能给全知找点麻烦。

“温姐是谁？”

何乌停下了挣扎。

“你不知道有件事非常奇怪吗？”他的语气非常平淡，平淡过了头。

“……”王晚天没有回答，只是手上更用力了些。

一股巨力将王晚天推开，何乌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为什么白辉照现在还没来呢？”

王晚天震惊地看着和自己异能如出一辙的屏障，危机感不断上涨。

“早知道就不玩了……”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喂，你知道白辉照为什么还不来吗？我还想和他打一场。”

话落，他猛地冲向王晚天。

两人再次扭打在一块，单言找不准时间射击，只能翻找一切可以用上的装备。

眼前的青年像变了一个人，疯狂且不要命的打法让王晚天措手不及，淡绿色眼眸在一片鲜红中极为惹眼。

王晚天见过无数个试图与她同归于尽的敌人，他们放手一搏是为了不存在的一线生机，但这名青年不一样，他的疯狂毫无杂质，仅是为了疯而疯。

简单来说，这人有精神疾病。

王晚天不想与这样一个精神病人浪费时间，与何乌拉开距离后便用热武器压制，源于何乌的屏障隐隐有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