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传正一观遭遇了强拆,这是真的被人给拆掉了?
那还得了!?
她赶紧打手势,让手下人调取了正一观附近的实时监控。
见那家道观还好好的立在暴雨之中,只是外围多了一圈尚未立好的绿皮围挡,李柯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只听了对方的一句话,就会对手机那端那个素未谋面的小道士感觉到了几分怵意。
再次开口时,李柯几乎是带了几分讨好的意思在里面。
“小谢啊,道观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让人解决好的。”
哪知对面那人听完这话却突然冷哼了一声。
李柯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话触到了对方的霉头,心中不禁颤了颤。
难道是称呼?
可是正一观的这个小道士分明还挺年轻的啊,叫她小谢也没什么问题吧?
想起自己好歹还是个局长,李柯强压下了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生出来的惧意。
她稳了稳心神,再次开口道。
“谢观主放心,正一观那边不会有人再敢动土。打电话来是想问问观主,那只蛟龙究竟是怎么跑出去的?贵观从前是从哪儿将它抓回来的?”
谢璇玑轻笑了一声。
“怎么跑的?那我可不清楚,你去问问东洋集团的人,兴许他们知道。”
她勾了勾唇,毫不客气的把电话给挂断了。
本来还有些担心那只黑蛟在蓉市闹得太过火了,现如今这摊子破事似乎有人管了,轮不着她操心了。
谢璇玑于是心安理得的撒手了。
她想了想,打算往青源山的深处去看一看。
这山中的灵气比蓉市浓郁一些,谢璇玑想去碰碰运气。
谢英的这具身体还是有些弱了。
即便是换了个地方,渡劫飞升的事情还是不能因此算了,得先把这具身体好好锤炼一番才行。
温言这个新晋的打工人本来在院子里等着雇主的安排。
但是见谢璇玑并没有要归置行李,重整道观的打算,而是想一个人悄悄的出去遛弯。
温言立马二话不说,紧紧跟了上去。
开玩笑,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温言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虽说员工和老板适当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但是温言还是觉得,此情此景,跟着观主会更安心一点。
温言跟在谢璇玑的身后沉默的走了一段山路。
眼见着谢璇玑已经偏离了柏油道,开始往山林深处钻,温言心中有些犹豫了。
观主这是想要去哪儿?
要不要继续跟着?
就在她犹疑的那一瞬间,谢璇玑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温言一咬牙,小跑两步,又跟了上去。
正值盛夏,山林中有些潮湿,各种蚊蝇蛇虫之类的自然不少。
温言出门时忘了喷花露水,一路上都在和蚊虫做斗争。
此时跟着谢璇玑钻进密林,脚底下突然窜出来一条半臂长的小蛇。
温言终于忍不住了,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
谢璇玑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条小蛇很快就窜走了,温言惊魂未定的抚了抚胸口。
“观主,你是不是有什么秘方?我怎么感觉这一路上的蚊虫,包括刚才的那条蛇都绕着你在走?”
谢璇玑心道,别的不说,这观察能力倒还是挺敏锐的。
她不想再听见身后突然传出尖叫,于是对温言说,“手伸出来。”
温言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做了。
眼见着谢璇玑的指尖隐隐涌动起红光。
指腹在温言的掌心中行云流水的画过,一道暗红色的印记就像是印入了温言的皮肤。
那道淡淡的红光在掌心中微微闪了闪,很快便消失了。
温言愣愣的盯着掌中的变化。
从那个突然疯了一样的大花臂,再到那些被徒手扯断的铁链,以及蓉市突然降临的暴雨,她若是再察觉不到什么,便是傻的了。
温言颇有些小心的开口问,“观主,你在我手上画的是符么?”
听见面前的女人轻轻嗯了一声,温言这才有些好奇的继续问,“画符不是都要朱砂和黄纸么?这样随便画一画就可以了?”
谢璇玑轻笑了一声。
若是都用朱砂和黄纸,一旦对上那些厉害的角色,岂不是早就连命都没有了?
见温言诚心求问的模样,谢璇玑言简意赅道。
“道行不够,再好的朱砂和黄纸也是画不成符的。”
言下之意,只要道行够了,凭空也是能够画出来的。
温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手心中多出了一道符箓,温言果然感觉方才那些围着她咬的恼人的蚊虫似乎都消失了。
初入这林中,她本来还有几分害怕的,但是经此一遭,温言歇下了所有的顾虑。
有观主在旁边,毒蛇毒虫又算得了什么?
毕竟,连蛇都绕着她走呢!
两人又往林子深处走了一段,见谢璇玑似乎是在找什么,温言自告奋勇的想要上前帮忙。
哪知还没有开口,却像是听见了几声孩童的叫声。
温言顿时停下了脚步。
有小孩子跑到山林里面玩了?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前方的谢璇玑。
谢璇玑却像是什么也没听见,还在自顾自的低头在林中翻找着什么。
温言一时间有些疑惑了,难不成是她听错了?
她又沉下心来听了听,方才那个声音却像是不见了。
正想开口问问谢璇玑,却见谢璇玑的食指竖在嘴边,冲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