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的,这样他们就有借口要挟坦勒了。这是就这么定了,赶紧准备准备吧。”
蒙伽从梦里惊醒,背后冷汗浸透。
弥漫的硝烟,高举的旗帜,飘扬的国旗和对着自己的黑漆漆的枪口。
之前的梦开始变化了啊。
他冷静下来,把床头的烟卷放到鼻子底下吸了吸,却没有想抽的欲望。
踩着拖鞋,啪地打开浴室的灯,蒙伽给自己冲了个凉来缓解缓解。
费德赛维的人们以自由美好著称,不过和蒙伽一样做噩梦的,在一个部门里就有好几个。
这是地方特色?蒙伽说不清楚。
或许,这不是什么新鲜事,这可能是一种病,和某个人有关的一种病。每每想到这里,他都会遏制自己,明确地继续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他是费德赛维和洛德斯克混血儿,母亲来自洛德斯克,是一名医护人员。父亲则是一名无国界医生,来自费德赛维。
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坦斯战役后,他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双亲。他只知道这里的人都说他看不出来是混血儿,因为他比树叶要再深一些的瞳色证明了他身上有流淌着费德赛维的血。
他的头发则是和大家都不太一样的棕色,在太阳下会闪着金光。
“你们把那孩子送回去之后,怎么样了?”
“首领,他被锁进了那间教堂。好像……”
这人欲言又止,乔威挥了挥手。
“但说无妨。”
“他好像疯了。”
“疯了?怎么疯了?”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地交代了尼尔的情况。
乔威不以为然。
“我只不过是要求他做了点战俘会做的事情,他能受多大的刺激?可笑。”
他的眼底又闪过一丝柔情。
“那真是一个美得惊天动地的魔鬼。要是他愿意顺从点,我也不至于把他扔回去。”
那人顺着他意思点了点头。
“首领,为什么不处死他?万一……”
“一个疯子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能做什么?嗯?别瞎操心了,出去。”
看着下属离去的背影,乔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微皱的眉心也松开了。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手里揣着笔一点一点地写着什么。
尼尔?
一个没有眼力见的家伙。
一朵自以为高洁不染的花。
自己不过是教教他做人,就发了疯,也难怪一开始看上去就呆呆的。
乔威满意自己给自己的解释。他转头,把刚写的东西揉成一团,隔着栅栏把纸团扔进了火炉,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真傻,当初是怎么想的把他带回来?不懂,我倒是好奇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