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战期第八年，西洛德斯克瘟疫爆发。

粮食供应严重不足，医疗资源短缺。

乌城群众率先提出“life”的口号，呼吁政府解决疾病和粮食问题。

同时也追究政府未发放的基本保障金。

游行迅速扩散，不久便蔓延到了岚城。

“外面闹起来了。”

“你说游行？”

“嗯。”

温思檀不安地看向窗外。

长长的队伍，人们在脸上涂刺眼的红色。

高举着“LIFE”的旗帜。

高呼着听不清的口号。

罗漠伸出手，遮住温思檀的双眼。

“先回去再说。”

“瘟疫起因查清了吗？”

“听邦白山讲，不是西洛德斯克的。”

“不是？”

“东洛德斯克比我们更先发现这种疾病，但是他们隐而不报，并允许患上传染病的病人自由出入西洛德。”

“这不是违反了条约吗？”

“条约只是条约，白纸黑字有什么好遵守的。”

“…嗯。”

汽车平稳地驶过城区。

路过湖泊。

一对情侣依偎着坐在湖畔，像一对小鸽子那样嘀嘀咕咕着什么。

好像是在山盟海誓。

他们骨瘦嶙峋，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

“他们在做什么？”

温思檀盯着窗外。

罗漠瞧了瞧那对情侣，顿了顿才回答。

“他们在撒谎。”

温思檀带着疑惑看向他。

罗漠伸手，系上他的安全带。

“这里离研发部还有段距离，坐稳了。”

“研发部算你的吗？”

“你这什么话，当然算了。”

“行。”

邦白山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耸耸肩。

“你又要干什么？”

“我查了档案，数字编码在研发部比较常见，有一个病菌实验就用了两个研究员的编码。我想过去看看。”

“难怪。”

邦白山吐出一个烟圈，扯了扯领子。

“要我帮你捎东西过去吗？”

“用不着，你过去看看他们特效药有没有进展。现在外面闹得慌。”

“好。”

罗漠停止了回忆，转头看着温思檀。

“嗯？”

“你对实验感兴趣吗？”

温思檀摇摇头。

“你有听说研发部的人体实验吗？”

“什么？”

“心脏返生、大脑开发之类的。”

“没听过。研发部不是研发炮弹的吗？”

罗漠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