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不敢让程望再进她充满粉公主的卧室,那天他第一次来她卧室之后,何皎皎看程望脸红的差点把头和脸钻进地缝里去了。
他僵僵地站在何皎皎卧室中央,眼睛不知该往哪看,手也不听使唤地垂在哪里能安分,总之何皎皎今夜提出在客厅一张桌子上一起对生物小测试对答案的时候。
何父临上二楼时,转头冲何皎皎和程望严肃满意地颔首,才放心地彻底进二楼书房里。
何母也回卧室里小憩一会儿。
白色吊顶炽灯照亮了正面红木桌子,何皎皎和程望坐在何父精心买的老式雕花文椅上,两人紧挨坐在一块。
程望背后挡着压在何皎皎背后左侧肩膀和手臂上,仿佛何皎皎半个身子被程望保护性地撑在她后背上。
他们俩头靠在一起,没有紧紧挨实,因为他们都低头讲题对题,每人手上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划划,他的头时不时跟何皎皎的梳着马尾后脑勺分开一寸,没一会儿,程望因为要画图给何皎皎讲解,何皎皎头微微一侧忍不住靠向了程望侧脸旁,低眉盯着程望画图的草稿纸上,十分专注投入。
程望眸色轻轻向上一瞥,何皎皎白皙的脸蛋上,肌肤上肉眼可见小毛绒,粉光细腻,占据了他整个视线。
程望嘴里轻轻讲着题的嗓音微微一颤,喉咙处忍不住干痒难耐地滚了一滚,眸光变得晦暗不明,瞳孔闪动地瞠圆了一瞬,又极力克制下来,垂眸盯着自己笔下画得图。
手指间捏着笔杆,程望感到手掌心里微微潮乎要发汗,听到自己讲题声音有些磕巴颤抖,不紧舔了舔自己干巴巴的唇瓣,恢复正常语调细致地给何皎皎讲这道生物里细胞基本结构的填空题。
程望一条长臂不由自主地伸到何皎皎椅子的座面上,五指指尖轻轻罩撑在她后腰下椅面空余上,长臂的校服时不时贴在何皎皎校服背后的衣料上,轻轻擦蹭。
何母休息够了就走出卧室,到二楼走廊上,看到何父站在二楼平台上的栅栏处,正低头看一楼客厅里两个孩子学习。
何母走近的时候,发现何父忽然用身子比比划划,似乎低头看两个孩子在丈量着什么。
“这小子挨我女儿那么近!”他心中不爽利地板起脸来。
可气归气,何父没敢冲客厅吼下去,也不敢出声吓着打扰到两个孩子沉溺于探讨功课。
“你干嘛呢?”何母循着何父目光,也看到了客厅里。
她跟何父眼光不同,没觉得这两个孩子挨一块做功课有什么不妥。
何父惊跳一下,侧身比划的身子僵了一下,一只手还在用丈量竖着的。
“你过来看看,程望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何母顺着何父指下去的动作,瞅了两眼,转身嗔笑拍了一下何父胳臂:“两个孩子学习呢!哪有你想的那样,孩子还在上高中,你可别把他们想歪了。”
何父觉得何母看得比他想的还要疏忽,就站在二楼栅栏处不走了。
“我先盯着,万一有什么——”何父说到这禁不住隐晦地瞅一眼何母,下定决心说:“除非等到上大学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管了!”但他想了想又觉得说的不妥,立马改口:“等他们俩到18岁了,他再热烈追求我女儿,我女儿还要不要我这个爸爸啊!”
何母笑了,笑何父心里戏真多,脑子也是想入非非,胡思乱想,纯属他自己编故事吓唬他自己罢了。
“笑什么!”看到何母笑话他的样子,何父眉心一拧,不乐意了:“总之现在他们上高中,还是以学习任务为主!”
何母看出何父吃女儿醋的样子,笑着附和:“八字还没一撇,你胡思乱想什么,竟吓唬你自己!”见何父面色稍缓,何母安慰何父:“你就放宽心吧!程望这孩子懂得分寸,又是班里学霸,脑子这么聪明,他懂得怎么把握分寸。”最后又补了一句:“皎皎也一样,所以咱们做家长的要相信孩子们!”
他们的话刚落幕,楼梯口那突然上来一个何皎皎。
只见何皎皎一手拿着文具盒,一手拎着书包上楼来,何父何母低头再看一楼客厅,客厅桌子下的两张椅子早已空空。
“咦,程望呢?”何母看着何皎皎往她自己卧室走去。
何皎皎到了卧室门外,停住了,扭头看何父何母:“程望回家了。”
“怎......怎么这么快?”何父诧异极了,扬起一只眉毛。
他以为程望要呆在他家到深夜,结果两人就只对了一科生物之后就结束了。
“啊,他过来就为了跟我对生物小测试的分数。”何皎皎说。
“两人不.......不在一块写作业吗?”何父不死心地问,感觉这两个孩子的做法与他所想有所突兀。
果真如何母所说,这两个孩子懂得怎么把握分寸,根本没有何父那种想入非非,不切实际!
“昂,作业我们都差不多在学校自习课上都写完了,这次回去开始预习明天的课。”何皎皎眨巴着眼睛解释,浑然不知道何父方才心里和脑子里对着程望和她编排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