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里何自疏就是喜欢阮秋楠的,她刚刚属于占了何自疏的位置。
阮秋楠的视线则在两个人身上打转,抿唇笑了下,然后从包裹里拿出三个牙牌,正经道:“阿言,这件事情你和何公子交代过了吗?”
王言上瞪着何自疏:“刚刚来的路上交代过了。”
阮秋楠点点头,“现在我手里有三个牙牌,你们要哪一个?”
何自疏是第一个挑的,他是胡乱伸手摸了一个,后面阮秋楠也跟着胡乱摸了一个,剩下的一个就是阮秋楠的。
王言上看着手里又薄又小的木板,慢慢反转过来只见三个大字:“李乐生。”
何自疏此刻凑近王言上,微微眯起眼睛在她耳边问道:“阿姐是什么?”
温热的气流吹过她的耳畔,王言上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才说道:“李乐生,你呢?”
何自疏举着那个小木牌,嘴角一勾:“诺。”
只见木牌上是两个字——齐衡。
王言上扫了一眼然后看向阮秋楠:“楠姐姐,你是什么?”
何自疏听着王言上出口的话,顺着视线望着阮秋楠,原来她也是个女子,心里没来由松了口气。
阮秋楠正准备尝尝桌子上的茶叶,闻声抬了下下巴:“柳月意。”
“听起来像是一个女子的名字。”
阮秋楠点点头,“这上面的性别确实写着女子。”
马车缓缓行驶,从白天走到黑夜,王言上困地在马车里打了好几个盹。
皎洁的月光照在行驶的马车上,周围的树木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驾车的冷辞舟停了车,“我们在这里停一下吃点东西吧。”
待到王言上醒来时马车里已经看不见阮秋楠,只有何自疏坐在她身侧。
空荡的马车里只有月光带来的一点白,何自疏笑道:“阿姐终于睡醒了,阮大夫和冷大哥去捡干柴了,让我们看马车。”
王言上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
空间里只有两个人,显得有些安静,何自疏忽然探身靠近,王言上呼吸一顿。
他的五指伸进了王言上凌乱的头发里顺了顺,眉眼低垂,声音里带着蛊惑的笑:“阿姐睡得好香,头发都乱了。”
王言上摸了摸脑后的头发,正常道:“好像还真是,不过没关系,天黑了也不会有人看的。”
何自疏点点头,然后凑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阿姐变了。”
她能变什么!三年前和三年后也就睡一觉的功夫,睡一觉人还会变吗……
王言上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切:“我能变什么,倒是你变了。”
何自疏眨了眨眼,“我怎么变了?”
王言上抬手摸了摸何自疏的脑袋,他的头发依旧是软软的,“自疏变得更成熟更有心思,在我心里人分为四种,有德有才是圣人,有德无才是凡人,无德无才是流氓,无德有才的人最危险,我相信自疏会是第一种人,清风明月的君子。”
何自疏看着月光中的王言上,抿唇不语,他扑到她的怀里像是小时候般轻环住她的腰,“我只想陪着阿姐,我不想当圣人。”
王言上摸着何自疏乌黑的头发,眼神渐渐放空,其实她也想让小白莲花快快乐乐一辈子,但是她也很想回家啊,如果有可能她希望何自疏品行不改,只是比常人多几分心机和手段。
马车外突然晕染起淡淡的火光,阮秋楠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我们回来了!”
王言上拍了拍何自疏的肩膀让他起来,然后像是一只火箭一样窜了出去,下马车的时候也没等何自疏,直接撩起裙摆就跳了下去。
何自疏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篝火旁,冷辞舟用树枝插了两个馍放在火上烤。
插完两个馍后,他把树枝插在地上然后又从包袱里去拿两个馍,一个馍从包袱里漏出来滚在了地上。
王言上伸手去拿,很多枯叶和泥土都粘在了上面,她用手拍了拍馍上的枯叶,然后将沾了泥土的地方全都用手揪了下来。
冷辞舟一阵错愕,温声道:“不用了,可以换一个的。”
王言上实在是在土匪窝的时候饿怕了,她摇了摇头然后将馍递给冷辞舟,笑道:“给,冷大哥,已经弄干净了。”
火光照亮了她带笑的侧脸,她的目光柔和地看着冷辞舟。
看着这一幕,何自疏玩着手里枯叶的手一顿,阿姐对所有人都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