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澈顿时不乐,觑了眼抱着二妹妹撒娇的三妹妹,祥装不虞:“听你这意思只有二妹妹与二妹夫帮了忙,我这个哥哥就没有帮忙,亏我今日不惜将好友都扔在万品楼都要赶回府,生怕祖父责罚于你。”
“小没良心的。”
姜玉醒转而抱住姜以澈的胳膊,掩唇娇笑,明眸中闪烁着笑意,她娇嗔道:“大哥,你怎么连二姐姐的醋都吃,我当然没说你没有帮忙,你还忙了我大忙,你救了我的无比珍惜的画本子,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最好的哥哥。”
“哥哥,你今日在万品楼还是跟宋二哥吃茶?”
姜以澈原本上扬的唇听到后一句时神色一僵。
他睨了眼宋府的方向,顺势倚在一侧的假山上,艴然不悦地摆手:“别提了,今日原本说好一同去万品楼吃茶,结果那宋时晏那小子竟放我鸽子,说是生了重病打算闭门谢客几日,我一气之下跑到宋府一探究竟,结果你猜怎么着,宋时晏根本就没病,他在装病。”
语罢,他像是想到什么趣事,原本气愤的面容陡然乐了起来,这前后间反差让姜照离与姜玉醒不约而同的看向他,目光充满狐疑探究。
姜以澈见状,方察觉失态,顿时尬笑两声,理了理本就整齐的衣衫,拳低唇处轻咳一声。
姜玉醒眯了眯眼:“大哥,你想到什么了,怎么突然笑的这么开心?”
姜以澈觑了眼周遭,见无人后,他拉进三人距离,清了清嗓子,掩唇道:“其实宋时晏确实病了,但不是生病的病,而是□□的病,总而言之就是…他被打了,脸肿了有这么高,现在不宜见客,就这还是我硬冲到他的房中才看到的。”
姜照离皱眉,宋时晏还会被打?他向来都是让别人吃亏的主,别人还能从他身上讨回来,倒是新奇。
姜玉醒眨着眼问,仿佛格外好奇:“大哥,宋二哥为什么挨打?”
总不至于跟她一样得罪了夫子,被状告至府中遭了宋老爷与夫人的打。
不对,宋二哥早已卒业,哪来的夫子。
她狐疑的眸子望向姜以澈。
姜以澈忐忑地盯了姜照离一眼,踌躇不定道:“此事应与二妹妹有些关连,先说好,只是听说,没有实据。”
见姜照离视线看过来,不知为何,姜以澈莫名心虚。
倏地想起前几日他怂恿宋时晏与心爱女子表明心迹之事,他不知此事到底跟二妹妹有没有关连。
可若没关联宋时晏何故发疯似的要参与二妹妹的招婿,转念一想,宋时晏若真的爱慕二妹妹,那平日也不见他对二妹妹有多上心。
他这个二妹妹与他们兄妹虽不是一母所生,却总有那个本事让人对她产生爱怜,三妹妹也常常粘着她,甚至比对阿姐还要亲近。
二妹妹从小便天资聪颖,颖悟绝人,是他们众子弟中学识的佼佼者,自小便专研的一手经商手段。
祖父在她未降生时便看中于她,一降生便对外扬言二妹妹不外嫁,二妹妹也不负所望,曾在十五岁时,接管一家铺子试水顺道考验她的能力,未曾想她直接将铺子的利润翻了翻。
对于二妹妹的才情他这个大哥都自愧不如。
姜玉醒趁机晃了晃姜以澈的胳膊,撒娇似的哄幼他,如幼崽般纯净水润的眼眸紧紧盯着他。
姜以澈顿时心软了,在心底几次交锋后他咬咬牙暗暗决定将此事托出,虽说他已应了宋时晏不会告知旁人,可今日二妹妹救了阿醒,是他兄妹的救命恩人,他便全当报答二妹妹吧。
他觑了眼四周,掩唇低声说:“其实宋时晏想参加二妹妹的招婿,结果被他父亲打了还关了禁闭,还被他母亲指着鼻子骂了一宿,现在还鼻青脸肿的下不了床。”
啊?
姜玉醒震惊的看了眼姜照离,宋二哥果然为了二姐姐做出了反抗,虽说微乎其微,可总归是反抗了。
不怪的宋二哥忤逆长辈,要怪便怪二姐姐生的太美,如绽开的牡丹般娇艳、耀眼,她若是男子,也会如此。
姜玉醒眼底闪过狡黠,倏然想起她之前看过的画本子,宋二哥这种情况估计是暗中钦慕二姐姐却拉不下脸来表明心思,这种结局一般是孤苦到老后、品到人生滋味再后悔不已。
可她现在已经有了二姐夫,还是个面若俊朗,温润儒雅之人,与二姐姐甚是般配呢。
可宋二哥平日待她极好,有了吃的玩的也率先给她带,真让人为难。
实在不行下次见了宋二哥她勉强提上一嘴,至于最后谁能抱得美人归那就各凭本事咯。
姜照离莫名想起招婿前一晚宋时晏与她玩笑说要参与招婿,他总不是认真的吧?
随即又被另一想法推翻,宋家在洛城也是远近闻名的人物,虽说性子张扬了些,但到底是个家境殷实的俊朗男子。
他参加招婿可信度微乎其微,他这个人玩笑惯了,约莫是提了一嘴被宋老爷当真误打了他一顿,姜以澈约莫也这么想,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