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他机械点头。
紧接着,又一巴掌扇在他面庞,这次是另一边脸颊。
“你觉得这样是爱?”
她的指甲刮过他鼻梁肌肤下若隐若现的青筋,越靠越近,与他紧贴。
“回答我呀。”
泪水从紧绷的眼角滑落,蓄在眶骨。
“嗯……”
又一巴掌打在他脖颈。
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他脖侧,缓缓移至他脖间凸起。
那手抚过他滚动的喉结,上移,轻拍他红肿的脸颊。
她没有打四十下,只是三十下,不多不少三十下,每一下都打在他脸庞。
到最后,她手心都痛到颤抖。
沈知聿也浑身发抖,无力倒在地上,平日的温柔矜持荡然无存。
瞳孔涣散,喘息不停,发髻散乱,整张脸红到透顶,脸上泪痕干涸。
【系统:叮咚~任务已完成,小姐姐还真狠心呢,哇塞好喜欢。】
“……又不是把你上了,至于吗。”她起身找药。
男人仰躺在地,脸颊满是掌印,他抿唇将唇角血渍咽回腹中。
微叉的双腿,隔着顺滑的衣料,那弧度格外显眼。
他咬唇拭去眼眶泪水,夹紧双腿,羞愤缩作一团。
经这一遭,沈知聿再也不出门了,甚至还向老皇帝递了折子,上朝也免了。
整天待在房间不知道干什么,膳食不用,也不涂药,连最喜欢的方霜见都不见。
方霜见倒无所谓,只是觉得少了个乐子。
还少了张漂亮的脸蛋,可以被自己捏。
她有点后悔打他的脸。
万一落下伤痕,岂不是会变丑?早知如此,就该在此之前就用他的脸爽一遍。
她没有打鼻梁……鼻梁应该不会塌吧。
过了几日,珍珠为她染指甲时倏地想到沈知聿,不禁喃喃:“别死在屋里,臭了难收拾。”
“小姐您说什么?”珍珠眨巴眼睛。
“……没什么。”
“你等会儿让几个下人,去东厢房看看,不要被沈知聿发现。”
肯定会被发现的。
他都是善于偷窥别人的人,自然能够发现藏在暗处的目光。
发现了又怎样?
他能拿她怎样?
下人偷窥完回来,顶着满脸肿包。
“……怎么回事?”
“夫人,东厢房的房檐下有个马蜂窝啊!奴才刚走过去,马蜂窝就掉到奴才脸上,蛰得奴才满脸都是包!您瞧。”
方霜见捂鼻答:“好恶心,别给我看,去管事那领点银子买药,快走快走!”
真恶心。
沈知聿怎么这么恶心。
是又在房间里养蛊么?看都不让看一眼。
死男人。
贱货。
傍晚,她叫了几个壮汉,强行踹开东厢房上锁的隔扇门。
“沈知聿,出来!”
房中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也没人应答她。
“欸夫人,这啥意思啊?”
“你们都走。”她冷不丁说。
下人走后,她孤身进房间,关上门。
“出来。”
还是没人应答。
她抬腿走进幽深的黑暗。
一手扶墙,摸到窗框,刚想开窗将阳光引进房间。
一双手覆在她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