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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假疑凶指真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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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善言谈的风青一路叽叽喳喳,倒让林安对相府有了些了解。

楚朝这位丞相名叫萧砚,年四十五,唯一一个妻子多年前过世,丞相也未再续弦。萧丞相下有二子,大公子名萧沐晖,年二十六,年轻有为,现任龙骧卫副统领。萧沐晖已在五年前成婚,虽然尚无子嗣,却始终与夫人琴瑟和鸣。林安虽还不知龙骧卫副统领究竟官居几品,也不知那位少夫人是何许人也,不过从风青的语气来看,萧沐晖应当是仕途顺利、夫妻恩爱的人生赢家了。而萧二公子便是那玉佩的主人萧濯云,年十九,无官无职的闲人一个,尚未婚娶。

相府门口的小厮见是陌以新登门,行了礼后便立即放行,竟未入内通报,只多看了林安一眼,却也没有拦下,足可见陌以新这个丞相“义弟”,与相府的关系的确非比寻常。

“以新来啦。”刚跨入堂屋,便听到一句带着笑意的厚重男声。

陌以新拱了拱手:“萧兄。”

林安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这位萧丞相眉目坚毅,宽额短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不过他虽位高权重,此时却并无咄咄逼人之势,反倒目光和煦,带着几分从容与温和。这两人看起来分明差着辈分,做义父义子倒还差不多,偏偏却是这么一声“萧兄”,令林安难免生出些违和感。

待陌以新坐下,丞相便道:“这时辰你不在府衙,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萧兄,我此次来,的确有一件正事。”陌以新开门见山,“昨夜在一间民宅中发现一具女尸,身份已确认,是一酒楼歌女。”

“哦?”萧丞相神情严肃起来,“这么说,你是为查案而来?可酒楼歌女身死,与相府有何干系?”他不着痕迹地看了林安一眼,原本还想询问此人是谁,此时便顺理成章当作是与案件有关之人了。

陌以新从袖中取出玉佩,道:“死者手中握着这枚玉佩,是濯云的。”

萧丞相闻言便是一惊,对陌以新的话没有丝毫犹疑,蓦地一拍桌子,对下人道:“立即将那个孽畜给我叫来!”

陌以新笑了笑道:“萧兄稍安勿躁,我相信此案与濯云无干,只是来向他询问线索。他说的话,我向来信得过。”

听到陌以新为儿子开脱担保,萧丞相面色微善,却仍紧皱着眉。

不久,萧濯云被下人带到,一眼便看到一脸怒容的父亲,和在一旁云淡风轻的陌以新。

萧濯云心中纳闷,脱口便道:“我又怎么了?”

林安不由有些好笑,这个“又”字,摆明了他往日没少被父亲训斥。这位二公子双眉似剑,眸光闪亮,眉目间洒脱俊逸,没想到这样一个玉树临风的贵公子,竟是个纨绔?

萧丞相从陌以新手中接过玉佩,拍在儿子面前,道:“堂堂相府公子,竟与酒楼歌女往来结交,私相授受!”

林安这才了然,原来丞相并不怀疑自己的儿子会去杀人,只是恼怒他私生活不检点。

萧濯云茫然地拿起玉佩,从记忆中好生搜索了一番,这才恍然大悟,忙解释道:“父亲,我并不认得那歌女,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是前些日子有朋友请我吃饭,遇见那歌女被人调戏欺辱,我便出手帮了她。”

“若只是帮人,玉佩又怎会在她手上?”萧丞相仍未消气。

“父亲有所不知。”萧濯云继续解释,“那调戏她的人,是泊阳侯卢家的公子卢骏年,他虽还未请封世子,却是卢侯独子,颇有势力。我虽帮那歌女一次,却得罪了人,卢骏年自是不敢来报复我,可万一日后将这口气出到那歌女身上,我反而是害了她。所以,我便想施舍一些钱财,让她以此傍身去做别的营生,不必再做这抛头露面之事。可那日我身上未带许多银两,便随手掏了块玉佩给她,让她拿去典当了过日子。”

萧濯云一番话说完,几人皆是了悟。林安心中颇为感动,这位萧二公子不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还考虑到如此可能带来的影响,设身处地为对方思量后路。作为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对一个萍水相逢的歌女如此思虑周全,实在极为难得了。

“不对啊,这玉佩怎会在此?”萧濯云又纳闷了,“难道她没有拿去当掉,而是对我一见倾心,念念不忘,当成信物拿来找我了?”

林安:“……”滤镜碎了。

“这歌女,已经死了。”陌以新无情地终结了一位少男的浪漫幻想。

“什么!”萧濯云惊。

“尸体被发现时,她手中正握着这块玉佩。”陌以新继续甩雷。

“啊?”萧濯云瞠目结舌。

萧丞相见儿子的确并未在外风流,终于消气,严肃吩咐儿子尽力提供线索,配合陌以新查案,便起身去处理公务了。

萧濯云蹙着眉,听陌以新讲完案件始末,思忖道:“这枚玉佩,一定是凶手放在死者手中,用来嫁祸于我的。死者握在手中的东西,就是指向凶手的线索——这是再自然不过的思路了。”

陌以新道:“所以问题是,真凶是知晓你的身份,有意陷害相府;亦或只是巧合,随便选了玉佩这种便于识别身份的物件用来嫁祸,只是碰巧砸到了你的头上?”

萧濯云陷入沉思,似乎在思考自己都得罪过什么人。

“还有,”陌以新继续道,“你将玉佩送与谭秋,让她拿去典当,她为何没有这样做?照理说,于她而言,钱的作用应当远大于一块玉佩。”

“难道她真是对我一见钟情,所以舍不得当掉?”萧濯云嘟囔着。

陌以新没有理他,接着道:“另外,此案手法粗暴,丝毫不做掩饰。数刀刺死,除了杀害之外,似乎还含有一种宣泄。”

“若是对死者心怀恼恨,莫非……是那日调戏谭秋的卢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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