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了!没有就从头学起!好了,去把水端过来伺候我洗脸!”
贺兰臻无奈照做,端着盆子杵到谢陵跟前。
谢陵:“愣着做什么?把帕子打湿了给我洗脸啊”
“殿下您是小孩子吗?连脸都不会洗?”贺兰臻震惊,莫不是在耍他!
“你没见过丫鬟伺候人吗?这种事还要麻烦主子动手?”
“我真没见过,什么事都得要下人做,那得要多少丫鬟呀!”
谢陵嗤道:“没见识的土包子!四五个丫鬟伺候起居不是很平常的事?那你今天就见识了,还不快来!”
贺兰臻只好耐着性子打湿帕子,再往谢陵的脸上一蒙,便胡乱揉搓起来。
“唉!停!你在擦桌子吗?皮都给你擦烂了!”
谢陵赶紧推开他,对着镜子一通查看,果然,一张嫩脸都给贺兰臻擦红了,不禁气道:“要你何用!”
贺兰臻无语望天。谢陵平日虽由一帮丫鬟伺候着,但洗脸还不至于不会,他就是想刁难贺兰臻罢了,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怕待会让贺兰臻伺候自己漱口,他得呛死自己,只得自己去洗漱。
半响,谢陵双手平举:“过来伺候我宽衣。”
贺兰臻觉得这些贵族真是有毛病,让别人给他们脱衣服,自己两手举着,这不更累吗?
要是衣服繁复,那岂不是要举半天?宫里的娘娘臂力应该是很不错的!
比方说世子眼下这礼服就很难解。婚服里里外外扣了几层,各式腰带扣子花样百出,他解了半天都没解开,卡在了第二层。那腰带不知怎么结的,复杂堪比九连环!
他却不知到这婚服的腰带是故意设计得这么刁钻的,这也是大周贵族婚俗中的一环,目的就是考验夫妻双方。
贺兰臻不是自小学习礼仪的名门公子,也没嬷嬷提前教他,哪知道怎么解?
谢陵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捣鼓半天,也不出言提醒。
贺兰臻想找把剪子将结一把剪了,可这婚房哪见半点利器的影子?他自己穿的也厚重,解得满头大汗。实在不行便提气打算硬扯。
“唉唉!不能把它弄烂了,这婚服可是要拿回去保存起的,你身上的也是!”
贺兰臻只得罢手,他适才已把腰带搞成死结,用手指不好解就打算用牙齿。
谢陵见贺兰臻突然半跪了下来,低头拿崖尺咬腰带。
他皱着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脸颊涨得绯红。
谢陵:“……”
这,这实在是太……太像在那啥了!谢陵喉结一滚。
贺兰臻成功解开一个死结,又把脸凑上去解另一个,脖子被一个东西ge住,他一心扑在腰带上,一时没反应过来,被d得不舒服,便拿手b开。
谢陵:“……”
贺兰臻发觉自己越推它就越y。
“?”
瞥了一眼……
贺兰臻摸到滚油似地立即松开手,蹭得站起:“解解解开了!”
谢陵声音沙哑:“还有一件呢。”
贺兰臻却不敢凑上来了,谢陵默默地端详了他一会儿,随即动手把扣子解了,穿着亵衣就上床躺着,也不理贺兰臻。
贺兰臻孤零零地被晾在外边,谢陵听见他悉悉窣窣的洗漱声,半响安静了下来。静了良久,谢陵实在是忍不住看了回去。
只见贺兰臻满头大汗地对付着自己那身繁复的礼服,他的衣服自然是更难解的,丫鬟给他穿都耗费不少功夫,还有那发髻也梳得繁琐,扯得贺兰臻头皮疼。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谢陵一眼,还是没敢劳动谢陵大驾,自己继续捣鼓。又过了许久,贺兰臻终于问道:“要是扯坏了,会怎么样?”
“大周王族成亲的礼服要保存着,死后带进衣冠冢。”虽然谢陵并不想把这身衣服带进坟墓。
“明天自然会有司仪来收。”你就等着丫鬟来给你脱吧!
“可我……想小解。”
贺兰臻自打穿上这礼服起便没解过手,之前喝了一壶茶,此刻是真的憋不住了!
他这衣服可变态多了,裤腰带跟衣带纠缠在一起,难度更上一级,不把全部的衣服解开休想解手,简直就是变相的贞/操/锁!
贺兰臻硬着头皮开口:“可否劳烦您帮一下忙?”
谢陵看着这小子终于服软,脸颊涨得通红,于是心情大好,纡尊降贵地朝贺兰臻勾勾手:“过来。”
贺兰臻连忙上前。谢陵手指翻飞,也不知怎么解得,有条不紊地把他的yifu一件件bo开,像在bo一只笋,外衣一件件滑落在地,渐渐露出里面的笋芯儿来。
对方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绸缎贴在贺兰臻的腰上,贺兰臻脸颊有些热,系带一解开,他便提着裤子兔子似地往内室的净房溜去。
谢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