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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听做噩梦的时候,闻聚永远会第一时间醒来。
凌晨三点十七分,殷听猛地睁开眼睛。
梦里关家祠堂的香灰烫在她手背上,母亲的血从门缝里渗进来,而她站在门外,怎么都推不开那扇门。
她急促地喘息着,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被单,冷汗浸湿了后背。
下一秒,身旁的床垫微微下沉——闻聚的手臂从背后环过来,掌心贴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
“呼吸。”他的声音带着刚醒的低哑,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肋骨,“慢一点。”
殷听闭上眼,强迫自己跟着他的节奏调整呼吸。闻聚的体温透过睡衣传来,心跳声沉稳有力,像某种无声的锚,将她从梦魇的余波里一点点拽回来。
闻聚下床时,殷听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角。
“两分钟。”他捏了捏她的指尖,声音很轻。
厨房的暖光灯亮起,水流声隐约传来。殷听盯着天花板,数着秒针走过两圈半——闻聚总是这样,说两分钟,就绝不会拖到三分。
他回来时手里端着温水,臂弯里还夹着药盒。
“吃了。”他把药片放在她掌心,是那种很小颗的白色镇静剂,她偶尔失眠时会吃。
殷听没接水杯,就着他的手把药吞了,舌尖尝到他指腹上淡淡的苦。
“苦?”闻聚皱眉。
“你比药苦。”她故意说。
闻聚捏住她下巴,低头把舌尖探进她嘴里——确实苦,但很快就被他的温度覆盖。
重新躺下后,闻聚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她的小腹。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暗号——噩梦后的安抚仪式。
殷听背对着他,突然开口:“我梦见我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