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大臣非常配合地摇头。
谢世子再混蛋,那小时也是练了武的,林大人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那手白得很,跟刚冒出头的葱段一样白嫩,要真打起来,林大人哪儿是谢世子的对手啊。
林听脸色冷下来:“还有,我又为什么会在你房里,还不是你强抢民女被我打断,把我抓进府中想轻薄我,” 他直接对向安定侯,给人沉痛一击:“侯爷,你只有这一个儿子吧,小心绝后哦。”
安定侯气得脸色铁青,手指着他,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胡说。” 谢全急切吼道,“分明是你伙同一个黑衣人把我打晕,这伤都是你们趁我晕过去打出来的,你他娘的还想狡辩。”
林听却半点不怵他说:“哦,那个黑衣人长什么样子。”
谢全脸色扭曲。那黑衣人闪进来太快,他根本来不及看清对方身形就晕了过去。
“那黑衣人进来得太快,本世子来不及看清。”
“所以就是你拿不出证据,你在诽谤我。” 林听总结。
谢全瞪大眼,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你胡说。”
林听毫不客气反驳:“你才胡说,我要告你诽谤,鬼知道你这伤是哪儿来的,万一是你自己撞的想来栽赃我呢。”
众大臣一想,嘶~~还真有道理。顿时一个个看向谢世子的眼神多了些意味深长。
谢全没想到今日不仅没能把林听抓紧大牢,反而被对方倒打一耙,他顿时憋红了脸说:“你污蔑我。”
众臣惊叹,林大人真是伶牙俐齿,几句话就把谢世子给绕进去了。
这时京兆府尹薛平终于能插上话头,他站在两人之间摆手道:“二位大人消消气,还请二位大人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告知于我。”
都说京官难当,这京城的天上掉下个铁饼都能随即砸死一个大人物,他不过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圣上让他来判这个纠纷,他哪儿敢判哦,哪一方他都得罪不起。
林听便将昨日在登仙楼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听完事情经过,后面的大臣倒吸一口凉气。那登仙楼可是京城最高挡酒楼,能进去的都是非富即贵,这谢世子如此跋扈,怪不得遭报应。
又听到谢世子将林听抓了回去,还准备轻薄林听时,所有人往后退了一步。
倒不是他们对龙阳癖好有什么偏见,而是惊叹谢世子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林大人可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他们巴结都来不及呢,竟然还要欺辱对方,简直没把圣上放在眼里。
薛平一听完事情经过就想跪下了。林大人还说有个黑衣人把他带回了皇宫,他哪儿还不明白这黑衣人只怕是皇帝身边的暗卫。
他心下有了底,便走上前对天子回禀:“圣上,臣已有决断。”
裴行简看下方吵吵闹闹半天像赶集一样,听见薛平的话,眉梢微抬:“说说。”
薛平斟酌着道:“按我大墉律法,调戏欺辱他人者,仗三十,谢世子轻薄女子和……林大人在先,且并无实据证实其身上的伤是林大人所为,因此林大人并无责任,而谢世子违反律法应当处置。”
此话一出,安定侯当即就要冲上来,被后面的大臣死死拉住:“不可,万万不可呀侯爷。”
“那都是小辈们小打小闹,要是侯爷掺和进去,岂不是欺君之罪。”
谢侯爷不得不停下脚步。
谢全更是不敢相信,苍白辩解:“我没有。”
但此时事实已定,薛平缩在一边,回避谢侯爷和世子的眼神。
他也看谢世子不爽很久了,且看皇上的态度,对他刚才的判决并没有什么不满,看来他的想法是对的。圣上更愿意站在林大人这边。
事实既定,裴行简便让人将谢世子拉出去打板子。
“安定侯,世子年少无知,行为莽撞,回去可要呆在屋里好好学习我大墉律法,这段时间就不要再出来了。”
安定侯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皇上这话就是将人禁足,他不敢再反驳,只能应下:“臣回去定好好管教这个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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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终于结束。每个人走出太和殿大门时,总觉得恍如隔日。
林听跟着裴行简进了重华殿。
赵德海抱了一堆折子过来,裴行简进屋后就只来得及喝口水换件外衣,就开始批折子。
林听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想到对方今日帮了自己,他搓了搓手,趁对方放折子的间隙问道:“皇上,有没有什么需要臣做的?”
裴行简回头见人乖巧地看着自己,想来是今日打了胜仗心情好,身上飘出的药香也若隐若现。
他不动声色地吸几口,香气蹿入脑中,将绷紧的神经一点点抚平。闭了闭眼,忽然靠上椅背道:“过来,给朕按一按。”
林听便走上前,见裴行简已经摊开,琢磨着这是让他按哪儿?
忽地裴行简伸出手来,拽着他的手放到了太阳穴上,沉着声:“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