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与青则换了件v字长袖白体,领口开的深,却又没真的漏出些什么,只给人留了些想象的空间。
黑色西装裤裹住大长腿,柔软垂顺,外面的黑色衬衫外套扎进裤腰,显出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纽扣只扣了后三颗,袖口挽至手肘。
诗久夏还有六个月才成年,祝与青还没来得及考驾照,车库里放的车没一个人能动,最后愣是在路口处等了十几分钟才打到车。
路谨言是几个人中最先到的,没等几分钟七个人陆陆续续的都到了,团在一起后开始按照之前的打算往目的地走。
当代的学生生日无非也就是,吃饭,ktv,抓娃娃走一遭。
别看“七人团伙”好像“无恶不做”,实际就是一群守规矩,有点小钱的老实孩子。
诗久夏下半年才满十八岁,因着未成年的关系,所有人的生日和举办的活动,都避开了KTV和酒吧这类未成年不能进的场所。
属实是乖的没边的程度。
少了KTV,他们剩下的活动就剩了吃饭和抓娃娃,虽然无趣,但好歹绝对安全,毕竟谁都不想把喜事弄成抱憾终身的事。
走到商场里最大的娃娃机店,路谨言一次兑换了七百个币,一人分了一百个,走到一台装满王八的娃娃机前,准备“大展身手”,为今日的寿星祝与青抓100个长寿的乌龟,象征长命百岁。
祝与青对路谨言的“贱”和欠有着极其深刻的了解,对于路谨言这种只能算一般损的招基本免疫。
至少在他看来,对方的这种行为没有那天那副极具“艺术美”的画和极具“恋爱感”的赞扬诗雷人。
不过他还是瞥了眼路谨言,懒洋洋的问:“小时候是不是玩了不少植物大战僵尸?”
路谨言没听明白,“啥意思?”
“脑子被僵尸吃掉了。”
“……”
一声毫不留情的嘲笑传来。
谢敬不知从那个角落窜出来,绕到祝与青身边,一脸沉重的拍了拍正受伤的路谨言。
“别问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你知道的,他又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裴逢也从角落飘到路谨言身边,拍了拍惨遭“攻击”的路谨言的另一边肩,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斯郁不是个爱上手的人,只是跟在裴逢后面,学着裴逢的样子看了他一眼,甚至还没憋住笑。
路谨言:“……”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多问那一句干嘛?自取其辱。
方惊芜没理路谨言,拉着诗久夏往最里边的娃娃机走去,确认祝与青看不到这后才小声问诗久夏:“你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诗久夏握着手里沉甸甸的游戏币摇头。
“还没,我得再练会儿,估计得刚好卡着点给他。”
“没被他发现吧?这些天我都不敢和他说话,怕被他套出你要送的东西。”
“没有,这些天我也不敢和他待在一起,怕被他发现。”
诗久夏叹了口气,压低声音,“他观察力太强了。”
再说下去估计又得被发现不对劲,方惊芜回头望了一眼,及时打住,带着诗久夏对娃娃机里的漂亮玩偶下手。
不过诗久夏是个倒霉孩子,其他都还好,唯独在抓娃娃这件事上衰的不能再衰。
抓娃娃时她的手是能把人毒死的程度。
这是诗久夏无数次实现后得出的结论。
诗久夏第一次抓娃娃是在十四岁,那年她和祝与青的父母都因为工作没能回家过年,除夕当天俩个人把家绕了好几圈也不知该干嘛。
最后花了一百多的车费打车去了整个城市最热闹的地方。
那时抓娃娃已经有兴起的架势,大街小巷摆放的娃娃机不少,祝与青刚开始只兑换了五十个币,大概是过节喜庆,老板多送了五个,分的时候祝与青拿了十五个币就“闯天下”去了,其余的都给了她。
刚拿到币的诗久夏是何其自信,心想:这么多币我能不抱一堆回家?
于是她胸有成竹的出发,一脸蒙圈的回来。币不仅全花了,还一个没抓到。
反观只拿了十五个币的祝与青怀里倒是抱了一堆。
祝与青哪里会想到诗久夏一个抓不到,抱着娃娃回来时看见手里空无一物的诗久夏还以为她是放在了哪里,结果要走的时候见对方还是两手空空,才疑惑的问:“你的娃娃呢?”
疑惑的很认真,不是嘲讽和阴阳,是真的在询问。
斗志一下子被点燃。
诗久夏抬头回望对方,没有说话,在对方有些愣怔的眼神中拉着对方重新回到兑换窗口,又兑换了一百个游戏币,一声不吭的在娃娃机前“浴血奋战”。
一个小时过去,手里的游戏币归零,诗久夏的战况简直惨不忍睹。
祝与青则在看着对方一个币没剩,却只抓到两个后,震惊的更理所当然了。
诗久夏倒是愈战愈勇,甚至当上了赌徒,又去兑换了一百个游戏币,打算达不到自己理想的命中率今天就一直待这了。
祝与青全程围观,没有泼冷水或者嘲讽,只是一直诧异于她的运气和技术。
最后总结出诗久夏的手气已经烂到了一种很新的程度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