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辉:“……”
陈阳辉抬起眼,幽幽地:“你知道的太多了,是要被灭口的。”
“啊……真的是啊?”鱼仔咽了咽。
陈阳辉收回目光,继续捣鼓:“假的。”
“那陈哥你还吓唬我。”鱼仔心有余悸般摸了摸胸口。
陈阳辉抿紧了唇,没有再说话。
通讯器终于能重新开启,陈阳辉开始检查有无功能障碍。
其实鱼仔说的也没有错,这只通讯器里藏着肖宁的联系方式,以及当年他与肖宁暗戳戳发的信息。
但他在翻看之后,也翻看了与余飞的信息记录。
相对于肖宁信息框的丰富,他与余飞的信息记录寡淡如白水。
余飞每句话不超过五个字,他也未曾多说一个字;大多数是他命令式地发过去,余飞用两到三个简短的字来回复。
最后一次,是余飞给他发了六个点。
他往上翻找,也翻找不出这六个点之前他们到底谈论了些什。
兴许什么也没有谈,只是余飞在表示对他当时的无语心境罢了。
修好了通讯器,陈阳辉先给上司发了个数字一,以示自己还在任务中。
……
浓缩剂老板邀请吃饭的地点在另一处码头,偌大的码头,只有一艘孤零零的豪华轮船,陈阳辉与熙沅经过船上保镖检查后才得以被领入。
原以为是简单地吃顿饭,不曾想设宴地点在豪华轮船,且餐桌是标准的十人桌,各色菜式摆满整张圆桌,庞大繁复的水晶吊灯高高悬挂在中央,璀璨生辉。
一顿相对来说豪华的宴席。
宾客到席,主人也该到来了,陈阳辉看见了那个手下,也看见了手下身旁大腹便便的男人。
看样子是主人翁没错了。
“辛苦了,请入座吧。”大腹便便的男人词汇虽生硬,但笑容不减。
陈阳辉与熙沅坐下,但没有下一步动作。
“直截了当吧,伯父,我们也是代替爸爸来和伯父谈话的。”熙沅礼貌微笑。
男人微微眯起眼,笑出声来:“你还是这样,不讲半点规矩和世故,熙沅。”
“伯父说笑了,我只是不希望伯父与爸爸之间藏有什么误会,伤了往后的和气。”熙沅微微垂眼,以示尊敬。
一个尊称伯父,一个直呼其名,听上去,两人的关系好似也不只是生意关系。
陈阳辉暗暗观察。
男人裂开嘴笑,看了看熙沅,又看了看陈阳辉,指了指道:“说起来,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