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还真就没有动。
但他看着“白濯”逐渐靠近,下意识地跟着不断往后退。
他的表情让白濯轻轻从嘴角溢出一声笑,然后在陆屿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濯靠在了他的肩窝上。
不是白濯的味道。
腺体靠近的时候,陆屿盯着摄像头胡思乱想。
然而下一秒,他的肩膀蓦地吃痛。
他又咬他了。
果然,这个感觉才是白濯。
肩上的痛感逐渐加紧,陆屿身为Alpha的信息素味似乎能从他的血液里溢出来,白濯咬了一口,那腥甜的味道混合着他皮肤的味道,嗅上他的鼻尖,从他的口腔,到鼻腔,一直涌上大脑。
人工智能的共感让白濯也有些失神,那些在白濯身体里已经匹配过的信息素痕迹,如狂风骤雨般死灰复燃,这让白濯恍惚中一路加重了这个啃咬。
像是要把陆屿的信息素全部吞噬殆尽一般。
身上的刺痛不断刺激着陆屿,他抗拒着把鼻子凑到“白濯”的后颈,满脑子都是那天他光洁的后背和两片几欲展翅的蝴蝶骨。
就像要挣开双翼从他的怀中飞离。
腰上突然加重的力道让白濯闷哼了一声,生理性的吸引让他头皮发麻到连指尖都嵌在了陆屿的皮肉里。
警卫员在监控外查看着房间里的情况,眼见着这两个人就要干柴烈火起来,这种现场让他也起了一身燥热,拿起桌子上杯子猛灌了一口。
杯子里带着铁锈的味道,警卫员看了一眼杯底,低声骂了一句,“Alpha就他妈不是人了。”
但是等他抬起头,警卫员差点平口呛了出来,然后“嚯”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衣角的风直接把凳子掀到了地上。
随着警卫员匆忙奔跑的声音,带着雪花的显示器上,陆屿愤怒地将那个小孩推在了地上,而小孩正瑟瑟发抖地看向他。
“怎么了怎么了,大人别生气。”警卫员匆忙打开大门,还没来得及骂那个小孩,就看到陆屿捂着肩面色阴沉,而他的肩上,豁然有几道血痕!
一瞬间所有的血液从警卫员的大脑中脱却,他面色苍白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孩,骂道:“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中将大人都伺候不好!想死不成!”
说罢,他就要去踢那个在地上已经吓到表情空白的小孩。
“够了。”陆屿适时出声,声音带着钢铁一般的威压,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小孩,挂着脸对警卫员道:“别在我这见血,给我处理干净。”
警卫员低头称“是是是”,忙让几个人捂着他的嘴,把小孩拖了下去。
白濯直觉,楼上是“处理”的地方。
他看向陆屿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红房子中,从耳圈中脱身的白濯,抬起头,揉了揉泛着潋滟水汽的眼,然后看了一眼地上的维拉,走了出去。
“警卫员,这个人要怎么处理?”
被捂着嘴的小孩似乎是吓坏了,即使被拖到外面,也面色麻木的顺从着。警卫员看了一眼“白濯”,这样不干净的Omega维拉大人是不会要的,只可惜他现在要去服侍陆屿,不然临死前他还能让他享受一把。
想到陆屿还生着气,警卫员不耐地摆手,让里面少数两个Alpha过来,“带上去,去T1区。”
“是。”
Alpha们拖着“白濯”向上走,其他按着他的Omega似乎很惧怕楼上,在往T3区的路上就开始面色惨白,那些训练有素的Alpha似乎对他们并不感兴趣,也没有想让他们参与,便让人带他们离开。
Omega们松了一口气,快步跟着那些人走了下去。“白濯”还是恐惧地跟着那些人向上,经过T3区的时候,“白濯”瞥了一眼,那些房间按照顺序,有不同的作用。
而T3的入户门,明晃晃的用红色的大字,写着“生产区。”
第一级别的房间是怀孕的Omega,他们被强行按在床上,禁锢在那个狭小而又干净舒适的区域,躺着孵化他们的孩子。
孕期的Omega躺在床上,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身上被连接了无数个电线通向房顶的仪器,用来监测他们的健康程度,和胎儿状态。
只是白濯注意到,他们的床头都标着“A”或者“O”,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下一个级别是哺乳期的Omega,这个房间没有第一级别的舒适,只有一排排密集的凳子排满了整个房间。这些刚刚生育过的Omega被安排坐在椅子上。只是他们的嘴中强制性插 | 入一根管道,里面似乎不间断涌出一股股透明的液体,直通向他们的胃部。只是同样的,哺乳期的Omega身前被接入两块不断抽动的泵,就像那个牛,源源不断地向外输送着乳白色的奶水,汇聚到收容器中。
白濯不想知道,那些灌进Omega嘴里的胶冻样液体,是什么东西。只是这些Omega赤 | 身裸 | 体,毫无尊严地在围坐在房间内,让离开红房子坐上车的白濯险些吐了出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看到下一级别,那成排摆放的婴儿,“白濯”就被拽到楼梯上。
他几乎是被拖拽上了楼。在路过T2区的时候大门紧闭,但是白濯依旧能听到无数Omega群体在一个超大房间,被催化剂强制发 | 情的痛苦哀嚎声。只是他只在T2停留了一瞬,便被拽上了那个神秘的T1区。
这是一处与楼下纯白色的环境格格不入的区域,不锈钢的墙面带着湿气,白濯刚一进门,就能能闻到空气中的血液味和消毒水的味道。
在推开几道塑料门帘,湿气和昏暗的灯光混淆着白濯的视线,这让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穿着隔离服的人一把拉了过去。
这是要做什么?实验吗?
白濯疑问,下一刻,他明白了——
只见那些穿着隔离服的人一把将白濯面朝下按在了一块不锈钢平台上,与此同时,他的四肢瞬间被皮带死死固定住,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连“白濯”的脑袋都没有放过,约束带瞬间扣在了他的头上。
腺体的位置暴露在空气中,白濯甚至能感受到它发着凉意,紧接着,他听到实验人员的声音和电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终于又来了一个,直接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