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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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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神恶煞的大汉或许是没料到她有此一问,身形顿了顿。

他似乎有些不解,为何这种情形下,这弱柳扶风实的小姑娘非但不哭、不怕、不求饶,居然还反过来骂他脑子里装的都是屎?这是——

真活腻了?

钱浅自认是合格的五好青年,两辈子没骂过脏话,这一骂简直身心舒畅!

舒畅的瞬间忽然福至心灵,她想起巷子里有很多官兵刚离开不久,于是趁大汉怔愣的空当,猛地拉开院门,朝官兵离去的方向疾奔过去。

“救命啊!杀人啦!贼人入室杀人啦!”

大汉反应过来,立即来追。

尚未走远的官兵们听到呼救声立即调转方向,钱浅看到迎面而来的一队人激动地几欲落泪,但还是指着身后简明扼要道:“官爷救命!他突然跳进我家院子里,还要杀我灭口!”

大汉一看情形不好,直接掉头就跑。

官兵们一窝蜂似地追了过去,无人再管她这个受害者路人甲。

外面街上很快传来打斗声,钱浅没心思去瞧热闹,捂着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快步返回家关紧院门,倚在门上喘息。

呼!居然捡回一命。

看来是她命不该绝呢!

长街之上,月白色的武夫长袍将宋十安衬得修长挺拔,泠泠月华映出衣袍上竹纹的反光,为那原本柔和的眉眼镀上层寒霜,人也显得锋利起来。

他拔刀出鞘正面迎战大汉,不过十几招便将人制服,接着问追来的官兵:“在哪发现凶徒的?可还有同伙?”

官兵行了个礼:“禀将军,就在前面巷子里。这厮闯进了民宅,妄图将一个看到他的姑娘灭口,我们听到呼救声赶到,追赶他至此,没见着同伙。”

宋十安神色冷峻,严肃下令:“仔细查找有没有同伙,切莫伤了百姓!”

“是!将军!”

小院里,钱浅努力平复好心情,强扯出笑容安抚好吓哭的绵绵。

而后,她将黑衣女子的衣裳扒了个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这才用干净的棉布沾着药酒,给女子擦拭伤口。

女子身上的其他地方,也有些或大或小的旧伤疤,令人心惊。

上次叫她触目惊心的还是绵绵。

当初带绵绵回家给她沐浴时,绵绵满身淤伤,青紫色的斑块层层叠叠布满枯瘦的身躯,让钱浅两世以来第一次升起杀心。

她可以短命,但凭什么那样的畜生能活?

一整瓶的止血药粉全敷在黑衣女子伤口上,总算勉强制住了血,又费劲包扎好,钱浅才顾上擦擦额头的汗水。

都说“死沉死沉”,这昏死过去的人,着实是沉啊!

绵绵站在距床两尺开外的地方,怯生生问:“姐姐,她醒来后会不会杀了我们啊?我刚才都看到了,那个壮汉想杀了姐姐,就因为姐姐看到了他的脸。”

钱浅洗去手上的血污,与绵绵一起将床上的被褥全部搬出房间,最后连床帐都拆了拿走。

环顾四周,屋里一点遮羞的东西都没有了,钱浅长出一口气:“我就不信她好意思赤身裸/体杀人!”

绵绵迟疑地问:“要不留个枕巾给她盖盖肚子?”

*

日上三竿,钱浅坐在与床对角的榻上,盯着那昏迷的女子琢磨:这么久还不醒,也不知道该送官府还是该送医馆?

绵绵进屋来送粥,床上的女子听到动静,突然一跃而起摆出战斗姿势,吓得绵绵差点把食盘子掀了。

钱浅将绵绵护在身后,双手握紧女子的佩剑指着对方,兀自镇定威胁道:“我们救了你,不指望你知恩图报。但你若想杀人灭口,也看清楚自己的情况!”

女子从恍惚中找回神智,又在钱浅眼神的示意下,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赤条/条的!

她又羞又愤,一把抓过单薄窄小的枕巾遮挡住身体,蹲缩在床角怒骂:“你、你怎可如此无耻!竟扒光人家衣裳!”

果然。

就算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也会耻于被人看个精光。

钱浅心下安定不少,反问对方:“不扒光你,如何知道你会不会恩将仇报,杀了我们灭口?”

那女子思忖片刻,居然笑了出来:“这倒真是个办法。你这姑娘,很是聪慧。”

她说罢举起手,“我保证不会杀你们灭口,把衣裳给我可好?”

钱浅防备地摇摇头。

女子叹口气,又说:“我叫夏锦……”

“别说别说!”

钱浅单手捂住耳朵,强调道:“我们什么都没听见,也从来都没见过你。规矩我都懂,你放心,我们绝不会乱说话的。你能动了吗?能动你就快走吧!”

夏锦哭笑不得,“你难不成想让我就这么走出去?那我还是杀了你们,穿上衣服走出去比较好。”

钱浅无比谨慎地说:“我和我妹妹先退到到院中,我把衣裳放在外屋,家中没有别人,你可安心走出来穿衣服。”

“好啊!”夏锦勾勾唇角,笑着答应。

夏锦跟她身量差不多,只是比她健壮些,但钱浅的衣裳都很宽松,应该也能穿。

她将早已准备好的旧衣服放在屋门口,拉着钱绵绵走到院门处等着。

若夏锦反悔,二人便可夺门而出,她腿上还有伤,大约是追不上姐妹俩的。而且大瀚民风淳朴,治安不逊于前世,她光天化日当街杀人的概率,也微乎其微。

夏锦穿衣服时,注意到了钱浅的矮几上的话本册子。她突然一笑,只穿着里衣向院中的二人招招手,“我走不了,腿疼。”

钱浅和绵绵对视一眼,有些傻眼。

二人忐忑靠近正屋门外,夏锦懒洋洋地坐矮几前的垫子上,指指腿上的伤口说:“伤口裂开了。”

钱浅皱起眉头,绵绵弱弱地说:“止血药粉昨夜都用完了。”

“那我只能死在你们家了。”夏锦说罢无赖似的往后一躺。

钱浅呆住:“你这是,要赖上我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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