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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
因为当晨光撕开雨幕的瞬间,她终于看清——那些卫星根本不是导航仪,而是禁锢繁星的牢笼。
她调转枪口,射穿了老祭司的机械义肢。
“老师,你错了。”宿命之痕在她锁骨处绽开血花,“预言不会实现,除非我们选择相信。”
老人跪倒在泥泞中,电子眼因过载爆出火花。最后一刻,洛兰从他瞳孔的残影里,看到无数个自己:举着火把的、握着匕首的、在雨中大笑的——每个选择都分裂出新的世界线。
归途的算法
地底城的虚拟篝火熄灭了。
人们爬上地面,用卫星残骸拼成真正的篝火架。金属在高温中扭曲,竟渐渐浮现出类似星辰的纹路。破茧者将机械心脏投入火焰时,洛兰的宿命之痕突然开始褪色。
“疼吗?”他问。
“像蝴蝶撕开茧。”她仰起头,真实的星光正从云层裂缝中渗漏,与火光交融成一条金色河流。
某个清晨,孩子们在废墟间发现一行刻痕:
世界是永恒的追问,而我们在篝火中成为彼此的答案。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最后一个字刻完时,洛兰的掌纹已如新生的荒原,干净得能种下所有可能。
未完成的寓言
很多年后,流浪诗人传唱着两个版本的故事:
一说英雄死于黎明前的暴雨,她的血染红了整片荒原;
一说她化作守夜人,永远徘徊在繁星与晨光的交界处,为每个迷途者指路——
“看,乌鸦飞过写字台时,天空会裂开第一道笑纹。”
而真相隐匿于篝火的灰烬深处,等待下一双拨开余温的手。
当预言成为集体潜意识的枷锁,个体的“不信”便是最锋利的破壁刀。